盛南栀摇头,“裴殊哥哥怎么又说这样的话?你是不是对哥哥有什么误会。”
她这一句话,快将裴殊的理智冲垮。
陆铖从小便喜欢栀栀妹妹,他就不是了吗?
张口闭口都是陆铖。
可当初陆铖不过一个乡野来的小子,除了那双冷冽的眼眸看人发怵,其他没有任何能比得过他们这些世家子弟。
裴殊也不想绕弯子了,“皇上给陆铖塞了一个妾,栀栀妹妹这只是一个开头,他现在不是丞相义子了,他是恭亲王之子,要袭爵的,往后人生大事是与其他名门望族联姻。”
盛南栀不想一早就与裴殊吵架,轻声道:“那也是哥哥的事,况且我信哥哥。”
裴殊急得去抓盛南栀的袖子,“你信什么,不会信他要娶你?栀栀妹妹你在想什么,他是恭亲王之子,刑部尚书,往后联姻之人的身份只会更尊贵,对他仕途有帮助,而不是你,失去了丞相的依仗便什么都不是。”
裴殊也是太着急,便将丞相的事也一同说了出来,果然盛南栀的脸白了又白。
她眼中含着泪,将袖子从男人手中取了出来,“我的确什么都不是,你又来这高高在上说些什么?我小时候便经常被你欺负,现在没了爹爹,你也还要欺负我吗?”
盛南栀小时候没少受裴殊的欺负,他见小南栀长得可爱漂亮,心中喜欢,想引起她的注意力。
便不是扯她头发,就是抓虫子放在她肩膀上,看她吓得哇哇大哭。
盛南栀越是躲他,他越是过分。
有一次拿着剪刀将小南栀的头发剪下去一大半,哭得眼睛都肿了两天。
最先知道是陆铖,他那会在丞相府还比较透明,虽也跟着一起上学,但经常隐藏自己的锋芒。
只是那一次,他手里拿着剪刀往裴殊脖子上怼,划了一道血痕。
后来好在被仆从拉开,丞相也知道这事,心疼女儿并未多说陆铖什么。
还将裴殊骂了一顿,两人梁子这就结下。
也就是这个夏天裴殊才看透了陆铖的真面目,他常常面无表情地用着一些手段,让裴殊不知不觉受伤。
故意在他面前牵住盛南栀的手,也故意与盛南栀亲昵。
……
回忆完后,裴殊嘴张了张,最后先服软道:“栀栀妹妹我不是这意思,我刚刚有些着急了便说了些胡话,陆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跟我走吧,我不会害你。”
说完就要去拉盛南栀的手。
这时一道冷冽含着怒意的声音从外面响起,陆铖穿着一袭玄衣,步子迈得极大,眉眼冰冷。
看裴殊时就像看一个死人一般。
这个时间陆铖应当在刑部,为何今日如此之早来。
裴殊看着身后的苏婠,一下便想明白,这个柔弱的妾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
估摸着就是她叫来的陆铖。
苏婠确实以为裴殊和盛南栀在拉扯暧昧,便急忙叫人回来。
她还准备软着声音劝阻几句,就被阿宝扯了下去带回房间里。
现在都撕破脸皮了,裴殊也不怕什么,他眼神沉沉看着陆铖,“怎么?想把我杀了?”
陆铖刚拉住盛南栀的手腕,将人准备扯在身后。
裴殊也不甘示弱地拉住她的衣袖,两人眼睛中都带着火光。
陆铖现在愈发有上位者的威严,眼神便是这么淡淡看向裴殊,都带着让人招架不住的冷意,“栀栀是我人,你想带她去哪儿?”
裴殊冷笑一声,“你们成婚了?没有算哪门子你的人,你与她连血缘关系都没有,我和栀栀尚且有几分血缘,我为何不能带走?若我将你那些阴暗事与栀栀都说一说,你看栀栀会不会害怕。”
盛南栀挣扎着想从两人手中挣脱来,裴殊一时不察便松了手,陆铖将人揽了过来。
“说了又如何,这辈子栀栀都只能是我的,而你什么都不是。”陆铖冷着脸,强势地将人按在怀里,不让他看裴殊。
没有盛南栀在中间,陆铖的眼神愈发的阴戾骇人,像是从阎王殿里的厉鬼一般,眼神恐怖。
裴殊冷哼一声,“栀栀,陆铖就是一个怪物,你知道当年你捡回来养伤的小雀为何死了吗?”
“它被陆铖杀死的,用手拧断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