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人都是丞相的心腹,居然有人敢勾结外贼,伪装士兵试图提前带走他的女儿,妄想以此来威胁自己。
盛南栀是他的底线,不用陆铖多言,盛铭就已经想好揪出叛徒的计谋了。
“这几日辛苦你,今日便早些回去休息,虽才回来但明日的课业不可忘。”
“是。”
陆铖走后,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中,烛光浮动,投影出两个人影。
隐藏于幕后的谋士缓缓走了出来,他摇着孔明扇,望着陆铖离开的方向,淡淡道:“此子不凡,”抬眸看向盛铭,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,能转危为机,柳暗花明。培养好了,假以时日必能担大任。”
诸葛成瑜摇扇的手一顿,那扇之手轻点空中,“不过相爷,你不觉得他长得有些熟悉?”又喃喃道,“像谁呢?实在是记不清了。”
盛铭轻敲桌面,“我已派人调查过他的背景,实在没什么特殊,实在要说只能是童年太过悲惨。今日陆铖所说之事需尽快抓出叛徒,打栀栀的主意,万万不可再留。”
“手下的人也该清理清理了。”
陆铖从书房出来后,便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,对方功夫了得。若不是陆铖从小就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境地中,需时刻警惕还真发现不了。
他微垂眼眸,乌黑浓密的眼睫盖住了眼中的神色。陆铖的步伐依旧不紧不慢,只是一直辨别着身后的声音。
穿过长廊的拐角时,少年突然加快了步伐。
后面跟着的男人似乎怕跟丢,也加快步伐进入拐弯处。可一拐弯一看,前方的游廊空无一人。
夜晚仅有灯笼微弱的光芒,游廊周围是相府精心设计的园林,微风轻轻吹过树枝轻动,树影浮动,发出唰唰的声音,在月色里又显得有些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