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特别是馒头,好吃得不行。
夏天,蚊子多,咬的郑海生一晚上没睡好夹着纸包,扛着锄头,几乎是边走边睡。
干着活,突然变了天。
大雨浇个透,冰雹手捂头,因为路远旷野,只能忍受。北方农村蚊子特多,抽烟恶习就是这么学会的。
有一次拉小麦,由于女生无力绞紧绳索,只好帮忙,当郑海生帮助第二个同学时,突然感到天黑一片,随之倒下,被紧急送到了大队卫生所,第一次知道这是中暑了。
到了寒冬,零下30多度,“烟炮”刮得睁不开眼,但也要到野外刨粪积肥。
春种、夏除、秋割、冬送,刘海生样样都干过,留下伤疤刀痕无数,下乡使他养成了不畏艰难的性格。
自打下乡,他从未向父母要过钱,年终工分分红还结余一百多元钱,在这年月也算不少。
郑海生是高中入的党,又是青年点队长,属于“根红苗正”,不久被选调到县“基教队”。
农村条件很差,几个人盖一床被子。
基教队有严格的“三同”要求,同吃同住同劳动,因此刘海生对农民有基本的了解。
这种艰苦生活对于农民来说是终生的,但是他们仍然乐观、勤劳、乐于助人。
农民到了过年才肯杀头猪吃到肉,但是常请刘海生到家吃“杀猪菜”,唠家常,平时干活帮助知青接垄是常事。
下乡一年,郑海生才知道这农村的生活太苦,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。
直到,小道消息说要恢复高考了,刘海生高兴坏了!
大家都很兴奋并准备迎战,等正式听到恢复高考的广播通知,刘海生他们5位知青开始挑灯夜战。
大家齐努力,好不容易才凑齐了教材,但实情是你问我,我问你,都不会啊!高三差半年,基础又不好,加之忘得差不多啦,无奈只好回校求助老师们。
郑朝阳与白玲内心深处早已宽恕了他们的儿子,当得知郑海生即将归来参加至关重要的高考时,他们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海生,爸爸给你找个好地方复习功课,保证比伱一个人闷头苦读效果要好得多!”郑朝阳满怀期待地说。
郑海生一听,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:“那敢情好,爸,您打算让我去哪里复习呢?”
站在一旁的白玲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,静静地等待着郑朝阳的回答。
郑朝阳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地说:“还能是哪儿,当然是去你刘叔家了!”
郑海生闻言,不由得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您说的刘叔,是指刘之野叔叔吗?”
白玲却率先反应过来了她点了点头,说道:“哦,确实,他家里现成的有高中老师,还有大学教授呢,辅导一下海生,还不手拿把掐!”
随后,她便催促起郑朝阳来:“你赶快给老刘打个电话,把这事儿跟他说一说!”
刘海生闻言也挺高兴,刘叔家他熟啊,小时候经常去,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,比他家里强多了。
郑朝阳应了一声:“行,我这就去打电话!”言罢,他站起身,迈开步子走向书房,从桌上拿起电话,熟练地拨通了刘之家的号码。
说来也巧,这天刘之野正好在家中休憩,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。
电话铃声骤然响起,刘之野顺手抄起话筒,略带几分慵懒地问道:“喂,你好,请问是哪位?”
话筒里传来郑朝阳那熟悉而略带调侃的声音:“刘司令,是我啊,老郑!”
刘之野一听是郑朝阳,不禁哑然失笑,打趣道:“哟,老郑啊,这个点打电话来,是想跟我汇报工作吗?”
郑朝阳呜无语: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刘之野爽朗地笑了一阵,随后语气平和地问道:“好了,别卖关子了,快跟我说说,到底是什么事情?”
郑朝阳故作轻松,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说道:“怎么,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叙叙旧啊?”
刘之野闻言,嘴角微微一撇,带着几分调侃与忙碌的口吻说道:“你就别逗了,朝阳。赶紧说正事,我这边正忙着呢。要是真没事,我可就真挂了啊,咱们改天再聊!”
郑朝阳无奈地笑了笑,说道:“好了好了,真是拿你没办法。事情是这样的,眼看就要恢复高考了,可海生这孩子已经一年多没碰过书本了……”
刘之野一听,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他点了点头,干脆利落地回应道:“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啊。这事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