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居住的那两间残破的窑洞,四处透风,仿佛连风都能轻易穿透他的生活。
家中境况凄凉,四壁空空,几乎找不到任何值钱的物件,唯有炕头边摆放着一只破旧的木箱,里面杂乱地塞满了他的衣物,成了这寒酸家中唯一的“财产”。
“杨队,快看这儿!”两名公安干警合力将那只不起眼的木箱抬出,轻轻开启箱盖,瞬间,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,异口同声地喊道。
箱内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,让这原本平静的场景瞬间充满了紧张与期待。
杨队长与围观的村民们瞬间瞠目结舌,杜三儿那看似不起眼的破箱子里,竟藏着琳琅满目的女性私物,色彩斑斓,从红色的肚兜到贴身的内裤,再到花汗衫,一应俱全。
“咦?这件汗衫怎的如此眼熟?”妇女主任马玉兰惊讶地脱口而出。
“对对对,那条内裤分明是我前几日遗失的,我还当是风吹走了呢,没想到竟是这厮所为……”一位少妇愤慨地接过了话茬,众人纷纷附和,气氛一时紧张而微妙。
见状,众多村妇不淡定了她们蜂拥而至,纷纷惊呼:“瞧,那件分明是我的!”
“这……我的!混蛋,恶心透了!”一位妇女愤恨地唾骂。
“哼,我早知他家没好东西,老的是土匪,小的更是下流无耻……”众人议论纷纷,对杜三儿一家嗤之以鼻。
真相揭露,杜三儿劣迹斑斑,其行为令人发指。他不仅窥探女性私密,更无耻地窃取她们的贴身之物,其行径龌龊至极,实非善类。
再加上杜三儿对王霞行以不规,公社来的干部非常愤慨。
他迅速集结了邻近数个村落的民兵力量,与公安干警紧密协作,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搜寻行动。
刑侦队的杨队长一语中的,断言杜三儿逃不远,必定藏匿于这片区域之内。
在这个时代,没有介绍信便寸步难行,长途交通受阻,更别提前往远方。
加之杜三儿素来未曾远游,对大山之外的世界知之甚少,因此他极有可能仍在这座山里。
随即,一场声势浩大的搜捕行动骤然拉开序幕。
杜海涛混迹于搜山的队伍中,与众人急于捉拿杜三儿的急切心情截然不同,他内心实则祈祷着杜三儿能逃脱此劫,否则自己也将难逃干系。
“你这该死的家伙!我让你对付贾小当那贱人,你怎敢去招惹王霞,真是找死!找死!”
杜海涛紧握木棒,愤懑地抽打着前方的灌木丛,每一击都似乎承载着他对杜三儿擅自行动的愤怒与无奈。
这事的起因,只不过是杜海涛想报复小当,给她一点儿教训。
此事的根源,纯粹是杜海涛心生怨怼,欲对小当施以惩戒,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。他手握杜三儿的软肋,便巧妙地利用这一点,让杜三儿成为他复仇计划的执行者。
夜幕低垂,队里正放映着电影,光影交错间,杜海涛瞅准时机,低声对杜三儿密语:“瞧见那位身着外套的女知青了吗?你瞅准机会,给她点颜色瞧瞧。”
杜三儿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目光迅速锁定在独自披着外套的小当身上。
夜色虽浓,难以辨清面容,但身批件黄外套却成了她最醒目的标志。
他欣然应允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交给我吧,定让她尝尝苦头。”言罢,一场针对小当的暗算悄然酝酿。
“你别把事情搞大了,届时收不了场!”杜海涛不放心的又嘱咐他道。
杜三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,回应他道:“不会,我知道轻重,坏不了你的事!”
……
“该死!真该死!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……”杜海涛心中怒火中烧,他明明指派杜三儿去对付小当,为何最终受害的却是无辜的王霞?这其中的曲折,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哦!逮住了!”
“哦,抓住杜三儿了喽!”“是杜三儿那混蛋落网了!”
“打死他!这畜生,绝不能轻饶!”
远处山上传来的喧嚣,如同晴天霹雳,让杜海涛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。
“完了,完了,彻底完了!”他心中绝望地呐喊。随着杜三儿的被捕,他深知自己也无法独善其身,更不敢奢望杜三儿会替他保守秘密。
“哈哈哈,海涛,别愣着啦,咱们也赶紧去凑凑热闹!”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小伙子,轻巧地绕过一脸愕然的杜海涛,拍了拍他的肩背,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