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。”
武天嗣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头,草原的冷风吹得他的小手已经快裂开了,于是他对着自己掌心哈了一口气,对妙觉问道:“和尚,你和我父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。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。全天下谁敢说武廿无可怜?谁又敢和武廿无吵架?”
妙觉和尚笑而不语,还不等他答话,北风突然送来一阵浑厚的牛角号声。东边草坡上腾起褐黄色烟尘,三百余骑破开晨雾,马鞍上悬挂的铜铃在寒风中发出碎玉般的声响。苏勒人的队伍像迁徙的野牛群般缓缓压来,马蹄踏碎的冰碴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彩虹。
这些草原遗民的马匹瘦得能看见肋骨,鬃毛结满冰疙瘩。骑手们裹着用鼠皮、狼皮甚至碎布拼成的破袄,领口露出的羊毛早已板结成灰褐色硬块。他们背着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枪托开裂,有人用马鬃毛缠着勉强固定。最前头的老者甚至扛着镶有红宝石的蒙兀儿火绳枪——那分明是两百年前的古董。
苏勒·塞因的头盔是用生锈的汽车引擎盖捶打而成,边缘还留着"江淮重工"的喷漆字样。他翻身下马时,腰间那串铜币撞得叮当响——每枚银币边缘都刻意磨出锯齿,显然是被庐州军宣布作废乌力吉的“正义钱”之后重新熔铸的私货。
"长生天庇佑的雄鹰啊!"塞因用长满冻疮的手捶打胸口,镶在皮甲上的汽车弹簧片跟着哗啦作响。他捧起装在拖拉机滤清器里的马奶酒,深躬时头盔缝隙露出染成靛蓝色的发辫,"我们苏勒部奉庐州朝廷的旨意,陪您...英勇的钦命征北大将军王,一起进剿燕赵省的安长河。"
喜欢海平线的末日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