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“陈老”居然吓得他一个趔趄,他转过身来,脸上瞬间闪过的惊恐像是被强光照射的老鼠,在看到是我之后,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些,可眼神里的紧张和不安依旧像阴霾一样挥散不去。
我走上前去,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些:“陈老,您这是怎么了?别这么紧张,有话慢慢说。”他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,嗫嚅着:“督帅,是您啊,我……我有点急事找您。”我点点头,打开办公室门,示意他进来。
陈德铭跟在我身后,脚步拖沓又犹豫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虚浮又沉重。进了办公室,他的眼睛不停地扫过四周,像是在确认有没有隐藏的眼睛在窥视。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,他像是被惊到的兔子,微微一颤后才缓缓坐下。坐下后,他双手不停地在膝盖上揉搓,仿佛想把手上的不安都搓掉,嘴唇微微开合,欲言又止,那模样就像嘴里含着一块烫嘴的山芋,吐也不是,咽也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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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里满是疑惑,但还是耐着性子说:“陈老,您有什么事尽管说,咱们之间不用藏着掖着。”他抬起头,眼神和我对上不过一秒,就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,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:“督帅,这件事……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我……我实在是觉得丢人呐。”我微微皱眉,越发好奇是什么事能让这位历经官场沉浮的老人如此纠结。
我再次轻声鼓励:“陈老,您别有顾虑,不管什么事,说出来就好,我不会怪罪您的。”陈德铭深吸一口气,胸膛剧烈起伏着,像是在给自己鼓足最后的勇气。他缓缓把手伸进怀里,拿出一份文件,文件里还夹着一个u盘,递到我面前时,手都在微微颤抖。他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哼哼:“督帅,您看看这个吧……这是我在暗网上看到的,我知道在暗网看东西实在不光彩,可我真不是有意去那种地方,是无意间点进去的,我……”他的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显然对自己在暗网的行为感到无比羞愧。
我拿起文件和u盘,目光紧紧盯着他:“陈老,这里面是什么?”他顿了顿,眼神闪躲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:“是……三船屋花魁雪奈被杀的录像。”听到“雪奈”两个字,我的心猛地一沉,雪奈在孙小龙手下工作,这录像背后必定藏着重大隐情。还没等我发问,陈德铭像是竹筒倒豆子般急忙说道:“督帅,我……我去过滁州的三船屋,我认识雪奈。我知道这事儿说出来对我影响不好,可我更清楚要是瞒着您,后果不堪设想。我……”他的头越埋越低,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。
我盯着他,没有说话,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他知道雪奈背后是孙小龙,还知道三船屋这么隐秘的地方,这本身就透着古怪。他现在选择告诉我,显然是想讨好我,以求在这复杂的局势里自保,可这又违背了他作为末世前官僚所坚守的那点“脸面”。他内心的纠结就写在脸上,一方面害怕因为隐瞒而被牵连,另一方面又为自己不得不暴露这些不光彩的事而感到羞耻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打破沉默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陈老,我明白你的难处。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,雪奈的事很重要。你先冷静冷静,把知道的都告诉我。”陈德铭微微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,又带着深深的犹豫,他张了张嘴,却又闭上,似乎还在挣扎要不要把所有事都和盘托出。
我盯着陈德铭,心中疑云翻涌。这老头平时一副老派官僚的做派,怎么会有闲心也有能力没事儿去暗网里逛悠?而且雪奈作为孙小龙手下重要的情报员,她被杀的视频,大概率是杀手完成任务后给雇主的“成果展示”,这种私密又敏感的东西,怎么会有人傻乎乎的发到暗网上?而且暗网又不是个网站的名字,它是一些不对外公开的网站的统称,它们的情报是碎片化的,要在暗网找到一个指定信息,又哪里是陈德铭这种古板的老头能轻易查到的?甚至他又是怎么针对反爬虫机制的?
我盯着陈德铭的脸,看着他那紧张得几乎要散架的神情。我心中渐渐涌起一股疑惑,毕竟暗网对于一个老牌官僚来说,简直是个陌生的领域,尤其是他这种一向老成持重的人,不可能随便乱闯。更何况他刚才说自己是“无意”进入的,可这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人家那些经营暗网的人,本身就是做一些灰产的,甚至是一些情报部门用来钓鱼的,甚至更多的事大量的垃圾信息。末世前就有个笑话,在暗网买了一个电影《一个女人和七个侏儒》结果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。
我深吸一口气,心里清楚,不能急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