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纥缓了一会儿,才捂着胸口有些艰难的站起来。`l~u¢o′q¨z,w_..c+o/m~
他冷脸睨了归柠一眼,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气。
“真该在你喝的水里下点哑药。”
“嗤…我还以为你更想下毒药。”
归柠不仅没被南纥吓到,反而多了几分嚣张。
南纥没心情跟她耍嘴皮子,阴沉着脸转身想走。
不料归柠再次出声,将他叫住。
“南纥,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我早已说过,即便没有江辞渊,主人也不可能看上你。”
面对南纥在刹那间投来的冷厉目光,归柠没有受到半分影响。
“主人需要的,是忠诚听话的属下,若你一直阳奉阴违,迟早会丢了这条命。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,南纥有些嘲弄的开口。
“怎么?你舍不得我死?”
归柠:“……”
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”这句话,他真是一点也没听进去。
归柠直接对南纥翻了个白眼,语气里也满是不客气。
“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,我巴不得你早点死好吗?”
“这会儿好心奉劝你,不过是不想给主人添堵,让主人不开心的人,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。”
在如今的归柠心中,言知乔的地位与她的族人一样高。
也是她真心崇拜,想为之效力一辈子的主人。~d¢i.y-i,k¨a*n~s\h~u-.+c′o+m?
“还有一点你别忘了,主人懂复生之法,你不可能杀得死江辞渊,届时你让江辞渊承受了多少痛苦,主人绝对会千倍万倍报复回去,绝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对你手下留情。”
“希望你想清楚,最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跟着主人,那点情爱,当真值得你最后落得被主人厌弃,甚至是处死的地步?”
言尽于此,归柠率先转身离开。
“厌弃”二字落入南纥耳中,让心中满是怒气的他微微一怔。
从跟言知乔相遇开始,南纥就好像一条被强行戴上项圈的狗。
一开始虽然心不甘情不愿,但日子长了,他还挺乐在其中。
可当归柠说出“厌弃”的那一刻,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言知乔会亲手解开项圈的恐慌感。
一直以来,南纥都有着很强烈的求生欲,将生死看的极重。
但在这一秒,最让他在意的不是在伤害江辞渊后,言知乔会如何处置他,而是…
她不能拿走项圈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当鸢飞城重归宁静之际,江辞渊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。
虽是在陌生的、险象丛生的魔界,但因为整个寝殿里都是言知乔的气息,所以他睡了一个自来魔界后最安稳的觉。
待思绪逐渐变得清明,江辞渊迅速起身更衣梳洗,准备去偏殿找言知乔。
然而刚打开门,他发现门口多了两个魔卫。·3!0-1^b+o′o+k`..c!o-m*
本能的,江辞渊皱起眉头,警惕的看着他们。
俩魔卫暗暗打量他一番,然后右边那位还算客气的开口。
“江公子,是殿下派我等来门口守着的。”
在魔界,江辞渊只相信言知乔一人。
闻言,他面上不显,心里的防备可一点没降低。
“知道了。”
冷淡的应了一声,江辞渊提步离开。
第一次来此处,他不知道偏殿的方位,只能先找一找。
突然听到脚步声紧随其后,他倏地转身,警惕的看过去。
见是那两个魔卫,他的眉头又皱紧了些。
“你们跟着我干嘛?”
“是殿下吩咐的,为避免有人不识你的身份,冲撞了你。”
与其说怕有人冲撞,不如说怕有人对江辞渊下死手。
毕竟整个魔宫中,眼下就他一个正道修士。
听到是言知乔派来的魔卫,江辞渊凌厉的眼神稍微收敛了些。
“我要去找乔乔,你们不必跟着。”
魔卫摇头,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。
“殿下的命令,我等不能违抗,还望江公子谅解。”
见他们都一副不会听话离开的样子,江辞渊没办法,只能先去找言知乔。
偏殿距离寝殿并不远,没一会儿功夫,江辞渊就在门口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