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堆积成山的黄金。” 她忽然转身,马鞭尖端挑起一缕垂落的门帘,露出后面斑驳的壁画,“结果呢?除了满屋子的风沙,什么都没有。”
第二进院落,两侧厢房的木雕门窗在风中轻轻作响,发出吱呀声。刘欣生蹲下身,指尖拂过砖面云纹的凹槽。槽内积着细沙,他撮起少许放在舌尖,闭目细品 —— 咸涩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潮湿气息,像是地下水蒸腾后留下的矿物味道。睁开眼时,他注意到第二进院落的风铃正随着风向旋转,七串风铃的坠角竟无一例外地指向西北方。
“中原的庙宇讲究‘坐北朝南’,取‘面南而治’之意。” 他起身时,靴底碾碎了一株枯黄的骆驼刺,“可这庙的正门却偏西十五度。”靳双悦挑眉,马鞭在掌心卷出个漂亮的花:“草原上的帐篷向来朝着水源搭建,哪有那么多讲究?”
刘欣生没接话,径自走向第三进院落的正殿。正殿的屋脊上,几只燕子筑巢栖息,为这荒芜之地带来一丝烟火气。殿内供奉的土地神像,面容和蔼,似乎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和过往的旅人。褪色的门帘被风掀起,露出土地神像的下半截身子。神像的右手掌心向上,五指微蜷,阳光恰好斜射进来,透过破碎的屋檐,照在神像的掌心上,像是握着什么东西。
刘欣生仰头闭眼,脑海里飘过那七串风铃清脆的铃声,而佛像手里握着阳光的光束,恰如斗柄。刘欣生一睁眼,对着靳双悦说道,“鸟雀筑巢,向来选背风处。可这些燕子的巢穴,却朝向西北方的风口。”
“此处往西,可有青山绿水修炼之处?”
“嘿,还真有,莫非你来过?”靳双悦本以为刘欣生要掘地三尺,在这里住上个十天半个月,没想到刘欣生只是逛了一圈,就似乎看出了端倪。
“没来过,是这土地庙留下的痕迹,给我指了一个方向。”
“好神奇耶,此处往西,是连绵的雪山。高人据说最后是前往那边修炼,但没人再见到他。”
“嗯,那就对了。等双悦姑娘休整几日,再一同前往,如何?”
双悦低头思索片刻,“三日之后,我们出发。”
“可我忍不住好奇,这个土地庙是怎么给你指引的,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别急,等你处理好城里的安排,我们再好好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