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清了清嗓子,“你们想想看,不管是哪家质库,要想正常运转,都需要大量的钱财作为后盾。!w/a.n`b-e!n!t!x-t¨.!n,e¢t?
可是,这么多钱不可能全都是自己的,谁家能有如此雄厚的财力呢?
所以,他们必然要从外面去借钱。”
说到这里,掌柜稍稍停顿了一下,观察周山的反应。
只见周山听得十分专注,不时地点点头,表示对他的话认同。
柳青也是一脸好奇样,她之前应该只知道宫爷厉害,不知道为什么厉害。
掌柜见状,心中越发得意,接着说道:
“不过,这借钱也是有讲究的。
质库从外面借的钱,利息必须比普通的借款低很多才行,否则质库怎么赚钱?
而宫爷呢,他就有办法帮这些质库搞到这种低息的钱。”
周山高呼赞叹,“哇,宫爷太厉害了,要是他在我们中阳城,所有商人都得求他。”
掌柜得意大笑,“那是,商人都需要钱周转。”
说到这,掌柜站起来,“差不多到时辰了,我去喊宫爷起床。”
不一会,一个人从里屋走了出来,年龄大约五、六十岁,上嘴唇、下巴都留着胡须。
周山一见,大吃一惊,感到面熟,再仔细辨认,认出来,这个宫爷原来是原昌兴国兵部尚书元道公。?萝~拉(§?小e#说??/ |§更§新e?>最\~全#
想必他改了名字,以“公”字的谐音“宫”为姓。
周山和元家那可是生死仇家。
当年,元道公弟弟元端臣把持木卡盐场,关震云被囚困在木卡盐场做苦力。
周山这才带着云州十三骑来到昌兴国救义父,从而发生一系列事,也才有了今天。
周山兵围昌中城时,元道公带使团去长番国借兵,可是长番当时正在发生内乱,哪有兵可借?
后来,元道公滞留长番,不知去向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周山也没有问这个人去哪里了,他居然窝在毛刺岗。
周山深知,他和元家之间的仇恨那是不共戴天,绝无化解的可能。
令他感到奇怪的是,元道公没有远走他乡,反而又回到昌兴,这有点不合常理。
杨家朝廷时期,元道公是兵部尚书,属于绝对的高官,他本人也身负武功。
如果他投奔鱼伯或者庆王,都能谋个差事,怎么会龟缩在毛刺岗?
周山心中暗自思忖:
刚才听掌柜所言,宫爷也就是元道公能够调度到巨额的资金,这就意味着元道公绝非穷困潦倒之辈,而是有着呼风唤雨之能。!6}1?μ看]$书?网ˉ( £3~最e?新μ3?章÷÷?节\%?更!(新×快~/?
如此看来,元道公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势力。
嘿嘿,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!
毛刺岗以为自己是条大鱼,自己来毛刺岗也想抓大鱼,没想到还真发现大鱼了。
这次来毛刺岗来对了!
掌柜热情介绍,周山礼貌站起,“久仰宫爷大名,今日得见,三生有幸。”
元道公呵呵一笑,“杨公子丰神俊秀,能来毛刺岗玩耍,是给毛刺岗添彩。”
两人客气几句,进入正题,元道公拿起玉佩,瞳孔一缩,脸上呈现震惊的表情,“敢问杨公子哪里得到这块玉佩?”
周山淡淡说:“此物是我祖传之物,在下自小就佩戴。”
元道公问:“杨公子是官宦之家?”
“非也,算是经商之家吧”
元道公面色一变,明显有点不相信,因为这块玉佩太高贵了,一般商人之家绝对不配拥有。
他冷冷地问:“杨公子父亲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“家父做一点食盐生意”
元道公眼睛一亮,倘若是盐商之家,那就另当别论,因为能有资格做盐商,本身就代表社会关系不简单。
他元家之前就是大盐商,当时独霸木卡盐场,只是被周山给搅没了。
元道公开始和周山聊盐商方面的人和事,其实就是验证周山话是否真实。
他哪知道,这个杨公子当年所带的云州十三骑,除刘子超外,其他人都是私盐贩子。
周山不但对官盐市场清楚,对私盐运作模式也是异常熟悉,说起来如数家珍。
而且,中阳城确实有一个杨姓盐商,生意做得挺大。
元家是大盐商,但元道公本人身居高位,对于官盐、私盐知道一点,并不是太清楚。
要是元端臣,那就不一样了,问到盐商行业的人员往事,周山就回答不出了 ,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