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木木虽然一时间没有掌握其中规律,但是他一直没有停下脚步。?墈¨书!屋?晓·税¨蛧^ ^已′发*布!蕞?薪_章!截-
天无绝人之路,只管走,总有希望。
这是一座很有特色的迷宫。
它不仅在不断变化,而且似乎没有边际。
它没有提供任何提示,却也不作任何约束。
李木木不禁想起杨萧萧曾跟他提起的那座太初古阵。它无边无垠,无始无终,正如儒家圣人所说的一样,“天何言哉,四时行焉,百物生焉,天何言哉。”
胡楼主说过,这座迷宫出自那位改经人之手。
他不禁再一次感叹改经人通天彻地的手段。
这种借道近道的东西除了那四个缥缈之境的绝顶,世间就再也没有窥探门道的机会。
只是借道近道仍不是道本身。
也就是说,这里终究还是一座人为造物。
这一路走来,李木木在问心中窥见了过往将来,在湿州屯兵城外落月沟里历经了死生轮回。
他确认了一件事情--人力有限。
一个人,纵使登临改经人那等境界,面对混沌一般的大道仍有诸多无奈。
所以迷宫既是人造,那么终有力不能及的地方。
想到这里,他复而速行。
龟息遁山秘法能借虚空之力躲避因果算计,因此速度极快。\看?书′君^ ?无¨错?内_容¢
然而却不及御剑,剑仙的剑,快到了极致。
李木木两种手段都试了,可是仍看不到迷宫的边际。
他仍不放弃,因为他没有这种习惯。
况且,他还有遁地兽。
遁地兽的臀部又多出四道醒目的烙印。
这说明他至少又前行了四十万里。
加上之前前来北域耗费的次数,遁地兽的九条命几乎已经耗尽。
前路仍遥遥无期。
于是他第一次低头,看向脚下。
脚下是水,无边的静水,似是一面巨大的镜子。
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,花白凌乱的发须,腐朽不堪的衣衫。
李木木愣了一下,又抬起右臂。
衣衫果然如同草木之灰一样残破,那干皱的皮肤更像是风干的鱼皮。
他很清楚记得自己进入迷宫之中也不过数个时辰。
可是眼前一切都告诉他已经历经千秋。
李木木又看了一眼水中的自己,这时他注意到了头顶的东西。
于是他第一次抬起了头,看向天。
天上是星空,白日星空,烈日与皓月并行,诸多星辰清晰得像一颗颗摆在眼前的明珠。
李木木恍惚了。
他忽然明白,摧毁他的衣衫与肉体的或许并非岁月,而是这里独特的环境。咸鱼墈书 耕新罪全
“星域之外,那片不适合居住的星空。”
只是他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哗哗哗哗哗哗。
落雨了,美丽的太阳雨。
雨水落在脸庞上,冲洗着他的混沌,洗涤着他的灵魂,滋润着他的肉体。
彩虹挂在眼前,圆形的彩虹。
其实这时候雨并没有停,只是小了一些,轻了一些,白了一些……
直到它终于落在李木木的鼻尖,他才发现这不是雨水,而是雪花。
彩虹还在,阳光还在,雨水还在,雪,也还在。
“那是一座活着的迷宫。”
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原因,胡楼主的这句话忽然如同浮木一样在他识海中浮沉。
李木木悟出了这句话的第二层含义。
人们口中的活着从来都不仅仅是生长、是变化,还有可能。
“可能”是一个伟大的词汇。
允许即是可,被允许即是能,可是如何一切都只在被允许之中存在就不是活着,而是没有死。
没有死与活着最大的区别就在于,活着的会打破常规,把不被允许的东西化作可能。
就像风雨阳光与彩虹飞雪齐落,就像烈日寒宫与陨石飞星并行。
循规蹈矩的东西属于活着,突破常理的存在也属于活着。
李木木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居然忘了一件一直被提起又一直被忽略的事情。
“这座迷宫出自那位改经人之手。”
改经人,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