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。
我忍。
它又躺了下去。
在啪啪的拍打声第三次经久不衰的响起后,鼠兔终于绷不住了。
它一跃而起,疯狂的蹦哒起来,一边撞观察盒的盒子盖儿,一边尖声吱吱叫起来:
-放我出去!我要离家出走!
旁边的焰色小蛇吓了一跳,讪讪的往后缩了缩。
不唱就不唱嘛……发的哪门子疯噢……
…………
是夜。
皎洁月光下,两道白色的身影正从不同的方向同时靠近据点。
正是白狼和豹妈。
只不过不一样的是,白狼是带着白天收获的猎物回来准备卸货,顺便陪陪自己的亲亲老婆。
而豹妈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,灰头土脸闷闷不乐的回来。
豹妈运气很好。
想着给阿猛带一头小野猪回来,盘算的明明白白,结果出去跑了两个小时都不到,就真让它碰见了合适的小野猪。
但豹妈运气也很不好。
因为带着崽的那头母野猪,是一头体重足有四五百斤的超大野猪。
要知道,它自己的体重才不过百多斤。
那野猪一个顶它四个。
常年在野外生存,它皮毛粘着的尘土泥巴混合着从树上蹭下来的松脂,早已经形成了一层坚硬的‘保护壳’,也就是俗称的‘野猪挂甲’。
本身庞大的体型加上这一层‘盔甲’,让豹妈根本无从下口。
游斗了一下午,愣是没找到任何一个能偷偷摸摸靠近小野猪的机会。
甚至最后还因为太疲惫被那头母野猪抓住了破绽,咬破了屁股。
怪痛的。
明明忙活了一整天,却没什么收获。
本来就很丧气,一想到陆霄那天冰冷的表情,它更沮丧了。
原本打算回据点回去偷偷看一眼,结果还没等走到地方,就听到了不远处细碎的脚步声。
抬头一看,白狼正叼着猎物,尴尬的看着自己。
什么叫冤家路窄?
这就叫冤家路窄。
白狼赶紧放下嘴里的猎物,开口试图狡辩:
-那什么,你先别急着打,你听我分析啊,那天我真不是有意的……啊,倒也不是完全无意,就是,我没想到……啊,确实是我不对……
这几天在外面像躲债主一样的躲着,白狼自己也并不怎么好受。
早已经想好和豹妈怎么讲和的它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完,才发现不远处的豹妈并没有像它料想中那样暴怒。
甚至没挪动步子。
白狼再仔细一看,这才发现豹妈滚了一身的尘土,还有屁股上那个显眼的伤口,愣了愣。
-谁给你打成这样的?这片除了我,应该没有谁能奈何得了你吧。
一些来自前任狼王的绝对自信。
-别问。
搞得这样狼狈还被‘宿敌’看到,豹妈心里自然是十万个不情愿。
……不问就不问,那我走呗。
白狼叼起刚刚放下的猎物准备开溜,身后却又传来了豹妈略显犹豫的声音:
-你要是觉得抱歉,那,那总该有点诚意吧?
诚意?什么诚意?
白狼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豹妈:
-你要我的猎物?
-谁稀得要这个!我要别的!
豹妈低下头,毛茸茸的大爪有些不自在的刨了两下地:
-你帮我个忙,咱俩以前所有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陆霄醒来的时候,偏头看了一眼身侧。
大床仍旧空空如也。
昨天也没回来啊。
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,陆霄坐起身,刚准备换衣服洗漱开始新的一天。
还没等站起来,抽了抽鼻子,就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香气。
这是……
又惊又喜的起身,陆霄走到放着观察箱的桌子旁边,小心的揭开小白蛇的观察箱盖子。
一股更浓郁的香气瞬间扑涌而出。
箱子里的小白蛇这会儿已经成功褪下了皮,正开心的在箱子里游来游去。
看到陆霄过来,颇为得意的直起半身,冲着陆霄晃来晃去:
-爹爹快看,我也蜕皮了!好看吧!不比姐姐差吧!
之前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