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貌出众,略施粉黛之后虽然犹可见男子的痕迹,但整体已从一个健壮小伙子,变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俊姑娘。
何空月不住打量,嘴角浅勾,对游苏这副打扮甚是满意。
自己女扮男装,游苏则男扮女装,到头来还是男女相配。
一个没忍住,她竟挑起游苏下巴:
“小姑娘长得倒是俊,可有婚配啊?”
游苏蹙了蹙眉,见何空月有意戏弄自己,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看看谁更恶心谁。
“尚无婚配,何公子是想邀人家喝茶吗?”
“当然,还请姑娘赏脸。”
何空月像是入戏,动作神态宛如一个搭讪良家少女的不良男。
游苏却一阵恶寒,赶紧把下巴从何兄手中脱开。
他暗道奇怪,当时在山洞中,自己第一次开这种龙阳之好的玩笑时何兄表现得很抵触啊,怎么这回却像是在享受一样……
好在何空月也没有多闹游苏,便带着女装成功后的他进入了内院。
何鸣佩对游苏的到来却并不意外,他倚在门外,面目慈祥,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病态。
“游姑娘又漂亮了。”
“何家主也更精神了。”
游苏夹着嗓子回道。
“这都是多亏了你上次留下的那段词啊。”何空月主动为游苏请功,何鸣佩则笑容可掬。
老人便是如此,精神面貌好了,身体状况也会相应得到改善。而那首稼轩的江城子,则成功唤起了老人的共鸣,颇有一种世间有人解我之苦的认同感。
“哪里哪里,都不是我写的,我也只不过是借花献仙罢了。”
游苏表现得很谦虚,“家主若是不弃,我这里倒是还有好几篇情意相似的诗词。”
“竟然还有?”
何鸣佩眼放精光,宛如在看一位知音。
这位地位尊贵的老人,居然亲自为游苏倒满了茶水,何空月想要接手他都不让。
游苏受宠若惊,在何空月的指引下没有将所有储备都念出来,只是又列了两首诗,毕竟这种精神上的补药不可贪多。
老人连连摇头,回味无穷,倍觉感同身受,道尽他心中苦楚。
也借此机会,游苏颇得老人青睐。
不知不觉间,竟聊到了各自家人,在得知游苏真的是孑然一人后,老人表面感慨,实际满意的很。
“那何公子可是家中独子?”
游苏终于有机会旁敲侧击,何鸣佩略有思索,答道,“月儿当然不是独子,他还有一个姐姐。”
“姐姐?怎么从来没听何公子说过?不知这位姐姐是什么样的人?”
老人目露难色,似是有些头痛,但他还是慈祥笑道:
“他姐姐是个很聪明很努力的孩子,从小就是享誉全族的修道天才。她从小就长得漂亮,深受我们的喜爱,我们对她也都寄予了厚望啊……”
“爹!这不都是她小时候的事情吗?她长大后是什么样的人?!”
何空月紧蹙眉宇,声音有些冷寒。
她本意是想来让老人控诉那个不孝女,好让游苏回心转意,可父亲怎么说起那女人的好话来?
“长大后……?”
何鸣佩怔怔失神,似在回忆,忽地捂住额头,痛苦地弯下腰,就好像他的大脑抗拒着他回忆起那些不好的东西。
“爹!你没事吧!”
何空月赶紧去扶住老人,自责道,“是月儿不好,您不要去想那个女人的事情了!多想想娘亲吧!”
游苏摩挲着茶杯,倒是生出点不同的看法来。
一个人如果真的厌恶另一个人,又怎么会在回忆起她时,只能回忆起记忆中她最美好的那一面呢?
忘掉那些不好的事,不像是在本能地保护自己,倒像是在保护心目中那个乖巧聪明的女儿形象……
这位老家主对师娘的态度……很可能不是人们想的那样!
老人却在这时又挣扎着坐了起来,他有些歉疚地说:
“不好意思啊游姑娘,每次你来都碰上老夫身体不好的时候,只能请月儿多陪陪你了。”
“无妨的何家主,不必介怀,您保重身体要紧。”
老人欣慰地勾动嘴角,蓦然将手按在何空月的手上:
“对了月儿,没几天就是年关了吧?记得带游姑娘到恒高城好好逛逛,恒高城的年节可热闹了,万家灯火、张灯结彩。过完年,你也好安心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