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蹦出来,干拦路的买卖。
况且就算有,凭山贼土匪这帮人,也没本事玩那么大。
凭借自己这帮人,按照最低估计,少于三千人,你连沾边的想法都不要有,这还是以原火枪队拆分之后的战斗力计算,新军新人不一定适应战争,陆斌尚未计算入基本战力呢!
军行路线乃是固定的,无特殊情况不会进行随意更改。
因此军旅生涯,说实在的,无聊的够呛。
当然,这也是因为他需要思量的事情实在不多,他做出剿匪的决策之后,他把所有工作都分发了下去,一队需要做什么,二队需要做什么,预备队该干什么,他都和哥儿几个人商量好了。
实在没有需要再行操心的地方。
若是说有操心的地方,那就是陆斌总在怀疑,自己会不会在十岁的年纪因为骑马的缘故,荣祸痔疮。
因为骑马这件事,简直就是要人老命啊。
那马鞍,真的,也就刚学会那会儿觉得有趣,现在是看到皮革马鞍就来气,你膈屁股也就算了,你磨大胯是做什么?
而且如若不是因为不允许,他其实有些想要坐马车,如果能像官老爷一样有个八抬大轿的话,他也不介意。
......不,八抬大轿还是算了,以后讨老婆,把自家媳妇八抬大轿抬回来还行,自己坐就算了。
请人抬自家老婆,那是尊重。
自己叫人抬,那叫老爷,自己并不擅长做一名老爷。
为了避免太过无聊的军旅路程折磨疯自己,陆斌久违的开始找杨慎学起儒学。
这事已经有很多人提过了,莫名其妙的是,提起的都是老头儿,对,当年还是中年人的王先生,现如今也步入老头儿的行列了。
这么多老头儿提过,一定有其道理,可这帮子阴阳怪气的大儒们,死活不肯把真心话给说出来,真是倒霉催的找老杨这家伙学一下。
这混厮天天拿着自家薪酬,就做那么点儿事,这怎么能成?
杨慎嘛,也乐得如此。
他对于教导小儿儒学这件事情从没有反感的意思。
因为,这是他本人乐意做的事情。
陆斌虽然超乎寻常,小小年纪已经拥有成年人看待问题的方式方法,但架不住他这会儿就十岁多点儿,站直了不及人胸高。
杨慎自是愿意将儒家教义,核心教授给他。
遑论,这亦是他父亲所希望的事情。
所以,教便教了。
还真是羡慕这小子,也不需要在科举这条道路上去诘屈聱牙,点灯熬油。
现今世道,凡举业之学子,皆以苦行,不修理而在字句乃至标点符号上折磨自己,十年里修八股,看题解,与承题破题以为十年苦寒,此苦寒,与其说是求儒,不如说是在求官!
就连他杨慎亦有这样一段堪称痛苦的时间。
好在,家学渊源,父亲杨廷和有儒学正统之理念,有求家国安定,治理天下之心思。
是故对子要求甚严,直接将儒学分成两大块,一块是考试的根基,一块是儒思的根基,非举头并进,则就算是中了举人进士,父亲也会用各种理由,将其打落尘埃。
那会儿的日子,杨慎思来,是真庆幸上天赐予了他一身过目不忘之呢,否则还真未必能达到他爹的要求。
更庆幸自己父亲的严格,使得他未落入方仲永之流。
而羡慕陆斌,也羡慕在这儿了。
陆斌只需要学习儒学最有意思,最吸引人,最让真正儒者自傲的儒思就够了。
那种纯粹的折磨,他根本不会涉及。
所以,陆斌一路上学的,可就不是论语多少个字儿,哪个字儿可以怎样解析,哪两个字儿可以拆分,怎样的文字可以为八股文添彩的内容,怎样起题跟符合儒意这些东西。
杨慎自己学这些东西出身的,晓得那些东西到底有多无用,多折磨人。
他直接转变一贯严肃教育的作风,反而像是一名说书先生一样,直接从历史讲起,从春秋时期儒学儒思讲起,从最开始礼崩乐坏,社会崩溃,导致孔夫子行天下欲复周礼开始讲起。
陆斌历史底子不算差劲,春秋历史他也晓得,毕竟当年上初中的时候,历史课总是叫人感到期待,于是一些基本的东西记的牢靠。
后来也曾或偶然,或必然的搜集并记录了许多知识。
再加上两世为人,想法不同,竟有了自己的见解。
那是与杨慎传统儒家思想,王阳明儒学支脉心学思想都截然不同的思想。
两人之间在教与学的过程中,时常就会产生争论,辩驳。
譬如,杨慎说“先圣是在春秋末时的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