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有十秒钟时间考虑！”陆长生说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，旋即放下。

眼看十秒钟就要过去，内心经过剧烈挣扎的楼重楼连忙说道：“回陆先生，我与大哥还有敬萧，的确是服用了改造肉身的东西，不过不是叫基因药水，而是叫做基因药剂。”

其实这两者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，不过只是称谓略有不同罢了。

陆长生微微点头，继续问道：“这基因药剂，谁给你们的？”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楼重楼摇了摇头，立刻又补充道：“不过，我大哥应该知道。”

陆长生于是转头看向楼外楼。

只是这楼外楼如木头站在那，始终没有开口。

陆长生眉头一皱，冷声说道：“这么说，你是不肯说了？”

楼外楼不由得苦笑，想开口又不敢，只得指了指陆长生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

楼重楼见状哭笑道：“陆先生，您刚才让他不要再说一个字，现在又让他说话，我大哥现在怕是不知道该开口还是不开口了。”

“说！”陆长生不禁无语。

“……”一旁的苏婉儿见状也是无语得直翻白眼。

楼外楼这才说道：“这基因药剂，是一个叫佛爷的人给我们的，至于这个佛爷具体是什么来历，我们就不得而知了，每次他只送来这基因药剂，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走了。”

“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他叫佛爷，另外他总共送来了多少基因药剂，你们又服用了多少？”陆长生再问。

“佛爷是他自我介绍，我们才知道的，从两年前他送来第一管药剂开始，到现在前后已经送来了六管，我与二弟还有敬萧三人，每人分别各使用了三管。”楼外楼说道。

陆长生看得出来对方没有撒谎，当然对方也绝对不敢撒谎。

想了想，陆长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：“你们是否已知道，你们母亲的下落？”

楼外楼立刻摇头：“这我不知，事实上自从母亲失踪后，我们楼家一直未放弃过寻找，可是迄今为止仍毫无音讯。”

其实陆长生也知道，楼家不太可能知道，或者是那位研究人体基因序列的老教授叶文雅，是不可能将任何一丁点的信息透露给楼家的。

这倒不是叶文雅对楼家没有感情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爱得深，她才不肯透露。

毕竟这基因药剂法不同寻常，区区两管就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里拥有堪比换血境的实力，再者如今世家其他各势力，势必已经在对这基因药剂虎视眈眈。

其他的暂且不说，就比如东瀛武士盟，就早已暗中派出高手潜入帝都调查，如果楼家真的知道哪怕一丁点消息的话，那带来的很可能就是灭门之祸。

这一点，聪明的叶文雅老教授不可能不知道，所以她不可能会说。

意识到这一点，陆长生忽然觉得今天此行纯属多余，不过好在有了佛爷这条线索，也不算白来。

“如此看来，今晚有必要叫龙永昌来一趟，问一问领口位置绣有神龙标志的势力组织是何来历了。”

陆长生暗暗寻思着，旋即缓缓起身，拍拍屁股准备走人。

“陆先生……”楼外楼开口，不过欲言又止。

“嗯？”陆长生顿住脚步扫了他一眼。

本来楼外楼还想问能不能看在苏婉儿的份上，双方能不能来个不打不相识什么的，可看到陆长生那凌厉的眼神，楼外楼当场吓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做了改变。

“是这样陆先生，根据我的了解，那白天纵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主，今天他栽了这么大的跟头，估计不会善罢甘休，当然了陆先生以你的武学修为自然不怕，可是我们楼家……万一到时候白家迁怒于我们楼家，那可怎么办？”

楼外楼说完眼巴巴楚楚可怜的看向陆长生，看他这番表情作态，主打的就是以退为进的苦肉计。

“你问我怎么办？”陆长生反问。

“是的，白天纵毕竟是帝都武盟副盟主，白家本身也是帝都武林世家，白天纵还认识诸多江湖道上高手朋友，此外，白家背后似乎还有昆仑隐宗作为撑腰，所以陆先生，还望您……”

不等楼外楼说完，陆长生便打断：“若白天纵迁怒乃至杀了你们，那是你们楼家活该，死了就死了，与我何干！”

言罢陆长生转身迈步离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