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于是恼着恼着就想强夺豪取了。
绕来绕去,还是强制爱剧情。
再说回原主,当他得知自己与温束钰结识的真相是如此后,天可谓是塌了啊。
他也是一抓就抓住了重点:那六人尚能与温束钰有点爱恨纠葛,而自己若非与对方心之所向者同处一斋,恐怕对方连眼角余光都不会扫过来半分。
更让原主心头发堵的是,其他六攻确实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,他其实连相争的资格都没有。
情敌不视他为情敌,心悦之人也只当他是牵线白月光的桥梁。
那滋味,太难受了。
原主也不愧是个天天嚷着励志要高中出人头地的人,被无视到彻底的他直接黑化了,率先跳出虐恋情深这戏码。
一步到位,把主角受的白月光给毒死了。
等等……
沈之言和朝白怀疑自己看错了:“……他把谁给毒死了?”
哥俩都宕机了:他不是说他是高风亮节的君子吗?
但就是这个自诩“君子”的古板书生,因斗不过那六人,又得知温束钰接近他的真相,内里早已被腐蚀,扭曲的他把毒手伸向了一个无辜之人。
原主因爱生恨,而恨意的发泄对象是温束钰喜欢的那个人。
先不说这温束钰到底是有多该死的招人,就说两人合上剧本的时候,面面相觑。
因为这个无辜之人说好听点是主角受白月光,但其实他连配角都不算是,仅仅只是为了托出攻七黑化了的一个标志。
——“几杯毒酒下肚,旦日醒来,其已命殒。”
寥寥一行字,结束这个路人甲老哥短暂一生,人甚至连名字都没出现过。
“嚯!这还是一款阴狠毒辣的书生啊。”
朝白划拉剧本,打算看看他们传进来时这死剧情都进行到哪一步了。
最好别是原主已经黑化把人给毒死了。
几秒后,朝白松了一口气,开心一笑:“没事没事,04!这原主还没酿成什么大祸。这时候的剧情线也才到原主刚得知真相的戏码,他还没黑化对人下手呢。”
“你看吧,我就说我这次开启传送门的手气特hao……”
但很快,朝白笑嘻嘻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沈之言危险眯眼:“特什么。”
“特……”朝白尴尬一笑:“特耗你。”
原主虽然还没毒死人,但也快了。
因为他们来的不巧,原主因爱痴狂而黑化下毒害人这个剧情……
就在今晚。
.
这厢,捱到晚间散学,温束钰可好不容易才摆脱那几人,悄悄摸摸再次赶来后院竹亭这里。
此时暮色褪尽,即将入夜,四周有些许暗,温束钰攥着提灯的竹柄正不紧不慢往前走。
他倒是丝毫不担心沈之言会不来,毕竟以往从前但凡他说什么,此人皆老实着一一照办。
事实也确是如此,他刚越过桥面,一眼便见亭内站着一袭鸦青色素面长袍的书生,背对着他,似乎在望越出湖面的鱼群出神,故而没察觉到自己来了。
温束钰本欲出声的,然目光触及到那背影,他竟多停留了几息。
亭内之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,脊背绷直如青竹,本就带着几分文人独有的书卷气,此刻垂手喂鱼的动作轻缓,再带起衣袂微微飘动,更添了几分难言的清逸之感。
温束钰微微歪头,眼睛奇异地亮了亮。
这般一看,他才恍然发觉往日里总爱神神叨叨扯些书院琐事的古板书生,安静下来之时,竟也莫名透着一股……遗世独立的气度。
与此同时,空间里的朝白一直哎呀哎呀地叫唤: [快别凹你那死造型了,人来了!]
沈之言不动声色把鱼料全部丢下,调整好表情,转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