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宋锦重看着窗外雨势颇大,忽地想起前几日才开的芍药,眉宇轻皱,一丝怜惜自他淡然的眸子溢出,很快了无踪影,化作一声叹气。
七重听闻宋锦重叹息,又听闻宋锦重说黄雀在后,觉得王爷说的对,他们不就是守株待兔到最后的黄雀吗?为何王爷叹息,七重不解出声询问:“王爷您在担忧什么,我们现在把账簿夺回来不就行了吗?”
“更何况这一切不是尽在王爷您的掌握之中吗?”
“掌握之中亦有翻手之时,人事又怎能知天事。”宋锦重看着瓢泼雨势,目光莞尔道:“就拿眼前这一场雨来说,你怎知它只是一场细雨,而不是一场暴雨,冲刷一切,重新布局。”
究竟孰是最后的黄雀,是多想吗,但愿吧,如若不是,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。
.......
“李莲辉!”
简陋的床榻上,一人惊恐醒来,喘息中汗珠从额头流下,顺着青筋迸发的脖颈直直流入深衣之中,脖子间的黑绳湿润得发凉,一双黑沉锐利的眼睛从极度的惊恐中渐渐沉静下来。
他将黑绳小心地从脖子上取下,放置掌心,掌心炙热,黑绳冷的更是惊人,可想而知他出了一身的大汗。
可是明明都忘了,为何还会梦到他,还是梦到他救自己的那一次,那仅有的一次。
看着黑绳,王逢的目光沉静中多了份柔和,可就在这份柔和下,他发现黑绳中间的小圆口断开了,目光一怔,整个人随之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