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继红的一行一动,尽可能从中搞出点名堂来。
咱们先说那个一点红吧?那晚,刘顺子在清乐园点了一点红后,又威胁又逼问,又讲理又施恩的折腾了半天,最后那一点红才吐露了一些去燕春来家要钱的过程。其实,总的来说就是有三个方面的问题。一个是燕春来的老婆很妖娆,三十多岁的年纪打扮得跟个窑子差不多,成天有三四个丫头子伺候着。二是那个女人叫司继红,家里有电台。有一次她去他家要钱的时候,丫头子要她坐在客室等候,他听到了滴滴答答的发报机声。三是那个女人有枪,那四个丫头子也有枪,曾经掏出来威胁过一点红。一点红实在出于无奈,才找了门洪门馆长。
潘再娇经过与刘顺子分析研究,觉得这里边的问题大了,他不像是什么特别隐蔽的叛徒之事,而是安插在燕春来被窝里的特务间谍。但是,燕春来应该也逃脱不了干系。鉴于对一个地下领导人的负责态度,潘再娇感到有义务、有责任把此事调查清楚。所以,她又隐蔽的去了关帝庙,第二次向神秘的瞎婆婆进行了汇报。但是,他还是没有见到瞎婆的真面目。
咱们回转头来再说潘再娇,她乘上从江城首发的客轮,没要舱铺,就要了一个亮板座位,坐了一个小时就到了南京。要知道,潘再娇就是慕从容,而慕从容就是竺红梅。她可是在的大营里待过两年的时间,大街小巷,文物古典。人文地理,民俗爱好等几乎是瞒不了她的。他一到南京就住进了京华旅社,因为那里离她要找的人很近。
他要找的这个这个人是个钟表店老板,四十多岁的年纪。是南京地下组织的主要负责人之一,内部官职与燕春来同等。但是,潘再娇是不认识的,好歹那个瞎婆婆给了她一套联系的暗号,还有她应有的那颗紫玉五星。她进门了,见里边的人抬头看她,便问:“修坤表吗?”
那个四十多岁的人立即就站了起来。“哦,小姐您好,这里只修瑞士和美国的,你是?”
“我的坤表就是瑞士欧纳格的,机芯可能有点毛病,您是不是帮帮忙给看一看啊?”潘再娇在回答这个问题时,眼睛还四处的看了看,这也是暗号的一个细微动作。
“哟,这个——看看吧,假如毛病不大,可以立马就修。假如需要换零件什么的,那得看看是什么件,是否从外地给您调剂,您能等吗?”那人说的十分和气耐心。
潘再娇立即打开小兜兜,先是拿出了那块紫玉五星放在了他的眼前,然后才拿出了那支吧嗒吧嗒跑的坤表。一切都明白了,那个人抬头看了看潘再娇,一摆手说:“同志?走,咱们离边谈吧,嘿嘿嘿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