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：又来一对小夫妻

东城烂河无缘无故的死了两个鬼子，而且是在河里漂荡了大半天才被发现，不能不引起鬼子们的重视和怀疑。野藤正二把竹下林枝子等几个鬼子头目，和皇协军大队长方进法、便衣队长成奎双叫到办公室，没有发火，也没有怒吼，而是心平气和的说：“诸位？东城自从摧毁共党组织以后，平稳了两月有余，现在我们的帝国士兵又遭到杀害，说明什么问题啊？”

他这个人总是这个样子，很少在公众场合耀武扬威、哼哼哈哈，大多数都是展着微笑的。他在中间的堂前来回的走了一趟，重复了好几句“说明了什么问题？啊，嘿嘿嘿嘿。”

皇协军大队长方进法是个老江湖，也是个社会油滑子。他把那双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，心里话，哼！你们日本鬼子死了，与我们何干？肯定是跑到大街上抢夺掳掠，糟蹋娘们，得罪了某个烈性汉子了呗？你们不说话，我是不能跑在头前拉狗屎的。

那个成奎双也是不善的主，他本来是个赌徒，因为欠了人家的大债，遭到了一帮人的追杀，被野藤他们救下，才死心塌地的干了汉奸。这个功夫，他也是不吭声，两只小老鼠眼球一个劲的盯着方进法，心里在琢磨。他妈的，你小子蹦花花，老子就是先让你先嚷嚷，哼！

沉默了一两分钟没有说话的，还是竹下林枝子先开口了。“大作阁下，我认为，共党又在死灰复燃，这是一个信号，东城又要打破往日的平静了？”

一个叫西园寺太郎的鬼子少佐，是野藤正二的心腹，他原是一个师团里的高级参谋，因全军覆灭而被打散了，后被野藤救下，经总部批准，辅佐他管理东城。因为他是个败将底子，一直还是个少佐军衔。但是，野藤的重视程度却远远超过了任何人，当然包括竹下林枝子。

“你的胡说八道！竹下已经过来近半个月了，小小的江城应该熟悉的差不多了吧？江城的基本形势，当然也心知肚明了吧？不能为了自己的急功近利，就乱说一通的！据我所知，这两个帝国士兵，是在我们特高课、宪兵队和皇协军驻地的附近而被杀害的。在杀害前，他两个曾在斜对面的狗肉店，抢了人家的狗肉，侮辱了人家的老婆！半小时后就杀死了？”

竹下林枝子一听，八嘎！这些话分明是冲着我来的，我的不能吃他的那一套！“哼！少佐阁下？你的明白，我们不是中国的包青天，也不是按规律办案的狄仁杰，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，我们的士兵受到了如此耻辱，狗肉店脱不了干系，与共党脱不了干洗！”

“一派胡言！竹下小姐，你和大佐都是特高课的门徒，特高课的性质和他担负的任务，你的比我更加明白？说穿了，咱们就是警察，就是受天皇陛下和土肥原将军派过来的大日本警察，按照办按规律办事，是我们侦破案件，惩办凶手的基本要素，比如说，两个月前？”

这个西园寺太郎还要继续说下去，被野藤正二一摆手制止了。他拍拍竹下林枝子的肩膀说：“竹下小姐，西园寺说得对，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到共党身上，那就会不同程度的耽误了捉拿共党的真正机会。这个案子，西园寺已经为你调查清楚了，的确是刁民所为！”

“嗨！但是，属下有一事不明，狗肉店的夫妇就可以逃出法外吗？真正的凶手，就可以逃出法外吗？那样的话，我们的颜面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声誉，就可以毁之一旦吗？”竹下林枝子很不服气，一双媚眼显出了凶残的光芒，而且是针对西苑寺太郎的。

野藤正二见把他们两的矛盾压下了，多多少少的露出了日本人的那种狡诈、凶恶的本质。他把双肩一抖说：“现在我命令，有皇协大队和便衣队负责江城的治安，要每天不停顿的巡逻，对可疑人员要派人秘密跟踪，切不可轻易打草惊蛇，明白吗？”

“是！”那方进法和成奎双相互看了看，互不服气的嗤之以鼻。

“竹下小姐，你可以带着你的特战队，穿便衣继续侦破你所怀疑的人，要顺速查明他们的真实身份，必要的话，可以让那三个投诚的共党分子偷偷的出面，秘密的分析他们的一行一动。当然，你不要私自做什么决定，动不动就抓、就杀，要放长线钓大鱼，你的懂吗？”

“嗨！竹下谨记师兄的教诲！”竹下林枝子显得有些拘谨和害怕。因为，这半个月来，通过他与这个师兄的接触，感觉出很多方面与她想象的不一样，她一直捉摸不透野藤正二的为人处世和工作特点。他越来越觉得，野藤的处世极像中国人，没有半点儿日本人的凶狠。

在南北大街上有座皮鞋店，门头标记是钟氏皮鞋店，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