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随之落座。一时间,殿内气氛有些微妙,安静得能听见众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王柳之女王韫儿,柔声说道:“听闻殿下近日政务繁忙,可要多保重身子。”
刘休远只是淡淡应道:“多谢王女郎关心。”
太常卿谢弘微的女儿谢婉仪接着说道:“殿下博学多才,小女对殿下的才情早有耳闻,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聆听殿下教诲?”
刘休远眉头微皱,敷衍道:“过奖,孤才疏学浅,不敢妄言教诲。”
殷玉盈虽然惧怕阿翁,但是万一选上呢,她见状,忙岔开话题:“今日风和日丽,倒是适合赏景吟诗,不知殿下意下如何?”刘休远神色依旧冷淡:“随各位女郎的意便是。”
众贵女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这场尴尬的会面。
刘休远正准备找个理由搪塞过去,江景姚却如一阵活泼的风般跑到刘休远身边。她采了一束娇艳欲滴的花,拉起太子的手,说完,她将花束轻轻放在刘休远手中,美目流转,含情脉脉地望着他,又道:“殿下,莫要负了这大好春光,也莫要负了臣女的一番情意。”
她这大胆而可爱的举动,让众世家们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,刘休远也被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他微微皱眉,想要抽回被拉住的手,却又似乎有些不忍。说:“春色盎然,华林园春色撩人,孤带你去赏花吧。”
殷玉盈看着气死了,暗骂:“这个江氏,和秦楼楚馆的女人没有区别,一个士族女郎净干些这种事!”
几个女郎在后边议论:“这江景姚真是没有矜持,哪有这般行事的。”就连景姚的阿姊景婉,都觉得景姚如此大胆。
江景姚如一只欢快的小鹿,轻盈地拉着刘休远的手走在前面。她那娇俏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,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,仿佛藏着无尽的心思。
走着走着,江景姚的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小小的念头,想要试探一下刘休远的心意。于是,她故意脚下一软,娇呼一声,顺势跌入了刘休远那宽厚温暖的怀里。
刘休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愣,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江景姚。他的双臂坚实有力,瞬间将江景姚包裹在其中。江景姚的脸颊贴在刘休远的胸膛上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急促的心跳,犹如鼓点一般。
刘休远眉头紧皱,脸上满是惊讶和担忧,急切地说道:“景姚,你可还好?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显然被这突发状况惊到了。
江景姚抬起头,双颊绯红如霞,眼中却带着一丝狡黠和羞涩。她的睫毛微微颤动,轻声说道:“殿下,都怪景姚不小心,惊扰了殿下。”她的心中此刻犹如小鹿乱撞,紧张得几乎要窒息,却又暗自期待着刘休远接下来的反应。
刘休远微微蹙起眉头,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无奈之色。言道:“下次切不可再如此疏忽大意了。”说完,神色略显尴尬,随后身体僵硬地松开。
江景姚感受着刘休远的怀抱,心中泛起丝丝甜蜜。她微微仰头,眼中满是眷恋,小声嘟囔道:“景姚知道了,殿下莫要生气。”
此时,周围的人神色各异。部分世家子弟面露不屑,在心中腹诽,认为江景姚此举实在是有失体统;一些贵女则是满脸嫉妒,暗自恼恨自己为何没有这般勇气。
而江景姚的阿姊匆匆走上前来,神色略带嗔怪,说道:“景姚,你这般行事,也不怕惹人非议。”
就在此时,太子开口说道:“无妨,景姚不过是活泼了些。”
.......
这几日,江湛的闺女在太子妃的人选中可谓是风头无两,炙手可热。江湛在朝廷中也是扬眉吐气,春风得意,收获了众多朝廷大臣的恭维。徐湛之气得捶胸顿足,恨得咬牙切齿,却又无可奈何,谁让自己的女儿年纪尚小呢。
徐湛之实在气不过,急匆匆地进了宫殿。刚巧看见含章殿的公公顺喜,低声询问:“顺喜公公,我来问你,这几天都是谁来参加宴会了?”边说边不动声色地给了顺喜一锭银子。见四下无人,顺喜这才小声说道:“那人奴婢哪能记得多,江家的女儿自然是受主上和淑妃娘娘青睐,太子那么不情愿选太子妃,都看了江家三小姐一眼。”
徐湛之听了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心中暗暗叫苦:“难道连太子都中意江湛那只老狐狸家的闺女?难道以后就要在朝堂上矮他一头吗?”
顺喜接着说:“倒是有个稀奇的,这中书令家的殷女郎也来了,你说中书令不问政多年,而且家教及严,居然也让他孙女来。”
徐湛之眉头紧锁,追问道:“他家女郎也来了,可是中书令年事已高,那殷氏可是有特别之处?”
顺喜摇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