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下又要人家的心头血……”
比登天还难!
桀英直接白了脸,这下是没救了。
带着黑匣,邱夜出了万枯山,筹谋千年,该收网了……
……
凤麟军营。
从匪寨被救走后,师缡一直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。
涟月从邱夜那里讨回那颗灵珠后,第二天师缡便恢复了意识。
“阿榆怎样了?”缓缓睁开眼,眼神迷离,师缡还未完全清醒。
“榆姑娘,已经不在了……”师忠哽咽道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顿时眼神慌乱,师缡强撑着起身,上前抓住师缡的衣领,“她不可能有事!带我去见她!”
胡军医说,那姑娘伤势极重,无药可救。
涟月告诉他,她亲眼看到阿榆断气。
只有江小黎沉默不语。
外面下着瓢泼大雨,师缡高烧未退,疯了般上山往娘娘庙跑去,谁都拦不住。可是,不管他怎么找,都找不到上山的路,不光娘娘庙,连万枯村也消失了。
整座山荒无人烟。
他不信找不到,饭也不吃,渴了就喝泉水,山路本就崎岖,连续雨天更是路滑,一次次滚落,让他浑身是伤,血浸透衣衫,在雨中又被冲洗掉,一块块的浅粉色很快又被沁成绯红……
第七日了,师缡脸白如纸,毫无生气。
山林间,一身青衣的男人摇头叹息,如此下去,这少年断是会丧命于此,他的死定会引起天界的注意。
其实,更多的是他于心不忍,于是,挥袖给了他一个彻底的“了断”。
看着不远处的“娘娘庙”,师缡无神的眼里突然有了光,满脸抑制不住的激动,就像沙漠里濒死的人见到了绿洲。
可冲进“娘娘庙”,前前后后翻了十几遍,看着破败不堪,空无一人的后院,他彻底绝望了。
仰头望着遮天蔽日的密林树冠,绝望喊着:
“阿榆——”
“阿榆——”
沙哑的回声在山里一圈圈回荡,雨水淹没了师缡脸上的眼泪。
嗓子已满是血腥,师缡倒下去的瞬间还张着嘴,喊着她的名字。
身后突然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接住了要倒下的他,师缡惊喜回头,转瞬又满眼绝望。
“为了她,这么作贱自己,值得吗?!”
涟月恶狠狠道,心里满是心疼,她坚信只要师缡迈过去这一坎,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。
师缡无力地跪坐在地,手里紧紧握着阿榆送他的石头剑坠,终是昏死了过去。
因匪患已平,不可长期滞留,半个月后军队休整结束,他们不得不班师回朝。师缡整个人也垮了,被带回府养病,从此再也未笑过,比遇到阿榆之前还要阴沉冷漠。
阿榆,这是对我迟迟不表白于你的惩罚吗?
自此,男人,女人,皆是你;抬头,俯首,皆是你;睁眼,闭眼,皆是你;吸气,呼气,也皆是你……
我将不是我,我是你……
阿榆……
死太轻,活着,又是如此绝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