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回了棺材,身后的法阵也随即消散。
“一群废物!!”
虽然都是女人,可他想要的是阿榆,而匣子也是赝品。
一声沙哑的怒喝后,黑袍便不见了身影。
两拨黑衣人厮打起来,阿榆也分不清哪拨是师缡的人,一路躲闪着直奔棺材。
到了棺材边愣住了,德宝娘不见了,里面黑咕隆咚的,她探进半个身子去摸匣子,因为怕黑,心慌意乱中又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,吓得尖叫起来。
“啊——”
那只手似是感受到什么,拽住阿榆的瞬间便松开了,可随即又点穴般从下往上一番游走。这时,阿榆的身体因为失重已栽了进去,千钧一发之际,只觉脚腕上一紧,被人腾空拎了出来,而她的手也在棺材里摸到了匣子,顺势带了出来。
“救命——啊——救命——”
尖叫颤抖着,阿榆抱紧匣子,眼睛紧闭。
“手里的东西放下!”
冰冷又充满磁性的声音,阿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,是那个有“特殊癖好”的男人。
“臭流氓,放我下来!”
“你放下东西,我放手。”
师缡语气强硬,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,二人僵持着。
这时师忠赶了过来。
“少爷,那穿黑袍的不见了,其余匪寇均已抓获……呦,还有漏网之鱼呐!”气喘吁吁的师忠注意到少爷手里的小男人,一声嗤笑,蹲下身挑逗起来。
“小贼,白天抢姑娘,晚上也不闲着哈,连死人都不放过,真心黑啊……这是什么?”瞅见阿榆怀里的东西,师忠伸手去拽。
“这是我的,真是我的,我就是拿回自己的东西!”
眼看护不住,阿榆边喊边哭,德宝娘、胡缨缨和阿沁都等着匣子去救,可眼下这情况,她真真急哭了,“这真是我的,它对我很重要,我还要拿它去救人,呜呜……”
这是师缡第一次见到一贯撒泼蛮横的阿榆哭泣,还哭得像个小姑娘似的,又看着师忠的“暴行”,眉头不觉中皱了起来,眼里有了怒气,似乎他们像那伙土匪般,在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。
“施暴”的男人停下手,站起来挠挠头,一脸尴尬的看着少爷,“小土匪”可怜的样子让他下不去手。
阿榆哭得稀里哗啦,暗叹遇到这讨厌的男人倒霉透顶。只是她没能明白,若是此刻眼前是别人,她只会拼命想办法,哪有时间流眼泪。
她是放松了所有警惕,在向她“讨厌”的男人示弱。
倒立的脑袋开始充血胀痛,月色下,阿榆的脸色通红,嘴唇开始发紫,凄惨的哭声也渐弱了下来。
突然,脚腕上的手一松,阿榆倒了下来,纵使脑袋接地,她的手也未松开怀里的东西。
“你走吧!”手背在身后,师缡背对而立,挡住了脸上的不忍和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。
”怎么就放了,少爷?他可是土匪!”
看着跌跌撞撞跑远的“小贼”,身影还有些熟悉,师忠一脸不可置信,断然想不到她是少爷今天抱的那个“男人”。
“他不是!……”
语气斩钉截铁,可尾音又拖得长长的,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,望着那个消失在黑夜的单薄身影,师缡久久未能回神。
那双眼里泪汪汪的真诚……或许自己对她偏见太深,以至冤枉了她;或许,那盒子真是她的……
纵使不是,那么喜欢,拿去好了。
下次再见,要向她道歉,这个让人恨不起来的倔强的小可怜。想到这里,师缡嘴角上扬,对着远处的黑暗微微一笑。
那双看似冷酷的眼里,此刻满是暖暖的光彩,师忠看着判若两人的少爷,又顺着他的眼神向阿榆消失的方向看去。
“旧相识?”
“嗯,见过几面,毫无风趣的一个小无赖。”
“……”
师忠惊愕得下巴掉了,接着又“噗哧”忍不住笑出声来,少爷竟然跟他谈起一个人,说毫无风趣,他何时在意过一个人是什么性格?
相识十几年,少爷不曾开口评价过任何人。
“您对他颇有兴趣啊?”
“……还好。”
还好?
这下师忠眼里放光了,这男人到底是谁,竟让少爷承认自己对他感兴趣,但很快他就知道少爷是矢口吐露了心声。
“他是哪家少爷?”
“……谁?”回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