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,单说少年对青女胆敢在他派人监视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,就绝不会轻饶。她是见识过对方手段几何的。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见到青女受苦。
蒋慎言越想越害怕,不知不觉走了神,险些遗漏了祁时见传递而来的声音。
“……会把信送到丰山寺的,必然是知其底细之人,是无为教中之人的可能性极高。”少年想起影薄回报于他的消息,天下哪里还有如此凑巧之事?
青女今日不就突然到过丰山寺?而后陈治突然就收到了信?
他冷冷一笑,按下了这个细节没说。即使看不见蒋慎言的面容,他也能从对方紧绷的身体感受到她内心的惶然。既如此,那就不必再徒增她的烦恼了。
“你且放心,”少年还有宽慰身后之人的余力,“倘若青女没有隐瞒,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于她。”
蒋慎言笑不出来。“殿下……也觉得青女姐姐牵连在内了?”
岂止是牵连?
祁时见暗自冷哼。“本王很难想象以劳楠枝之精明,不会向青女提出施以援手。眼下她最是需要帮助,而毫无疑问,青女就是能帮她的最佳人选。”
“你若真的担心,倒不如替本王好好劝诫一番,让她睁开眼皮过活,清醒做人。”
不需祁时见说得多大声,蒋慎言都能从他语气中听得那明显的讥讽与言之凿凿。他似乎已经笃定了青女的命途多舛,这令蒋慎言不禁要捏把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