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屠夫的剔骨刀、渔夫的渔刀,家家户户的灶房里也少不了类似的东西,打铁铺子里更是唾手可得,故而帮不上他们许多。可这也侧面证明,对方会选择这种凶器而不是长剑大刀等更为快捷利手的家伙,身份多半低微,置办不起像样的兵刃。
无为教的教徒多出身如此,这算是给他们添了一个佐证。若是栽赃,那还真是准备的周全。
祁时见能想到,蒋慎言亦然。两人心中的困惑更蒙上了一层薄纱。司狱死了,劫狱的劣行罪名就不同寻常了。虽只是个九品小官,也是正经食朝廷俸禄的。杀官,轻则斩。
看来这番劫狱之举确实可以扣上造反的帽子了,实属了得。
祁时见命人扯了供桌上的桌帷把人盖上,断没有让朝廷官员曝尸的道理。又命影薄仔细搜查司狱司,而后他没有停留,起身朝牢狱深处走去。
又一次迈入那幽深廊道,只见两旁仅容人躬身而过的窄小牢门几乎全数开着,仅有几间关闭的,里面还没有人。一直过了禁子房到了死囚牢,皆是如此。看着那视线尽头空空如也的“窑洞”,蒋慎言随手拎起其中一条栓门铁索细瞧,发现上面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,由此看来,该是用钥匙一一打开的。说是劫狱,这倒是劫了个干净,把牢中的犯人不论罪名几何,全数放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