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若是这么傻乎乎地问了,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知情不告,于是转而改口,“她怎么瞎说?我没什么瞒你的。”
男人向来很会遮掩,可惜青女与他一同长大,如何会不知他的脾性?美人二话不说,站起身取来了一副纸笔,推到弟弟面前。“写。”
何歧行懵怔。“写什么?”
“写那要命的方子。”
“什么方子,我不知道。”纸笔被推了回来。
青女再推回去。“那你就写初蝉让你辨认过的那份方子。”
“都几天了,我哪记得什么方子,她让我辨认得多了去了,把我当狗一样。”男人嘟嘟囔囔地抱怨着,顾左右而言他,又一次将纸笔推回到青女面前。
这下,美人气炸了,平日藏在弱柳扶风下的火药桶彻底被点着,一拍桌子,站起来大吼:“你究竟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?”
“这么多年我追了又追,找了又找,碰得头破血流,怎么也想不到线索就在眼皮子底下,竟是在你那里藏着!”她气归气,但还有一丝理智,知道说起那陈年旧事要低下声音来。
美人压了音量,可气势丝毫不弱,大有当年摁着弟弟痛打的架势。
何歧行被逼到险些从绣墩上掉下来。“你坐下。”
“我不坐!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,我就让你在爹娘神位前跪上个三天三夜!你个不孝子!”
何歧行本来有五分理亏心虚,可一听对方提起爹娘,就急了眼,把刚刚熄下去的火气又煽了起来,干脆与姐姐不顾所以地争个孰是孰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