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说什么吧?可本官知道,于是就借机溜进去翻了一下,那时李才捷还没把手札当回事,全没注意,本官一看到上面写了蒋视清的名讳就赶紧撕下来了。后面的,你也知道了。”
“若本官记得没错,剩下那部分也没什么关键了,但这簿子好歹是个要命的东西,让旁人知道总是不好的。究竟是谁会去偷呢?啊,是不是刚刚那个人?”
牛英范恍然大悟。“本官看他摸进府衙轻车熟路的,或许不是头一回来呢?有没有可能是他昨日偷了那簿子?”
这个猜测倒是出乎蒋慎言的预料,但有不少不通之处。最为关键的,就是却水要那半本录簿做什么呢?他没有偷的理由啊?若是残页在他手中,或许可以成为有力的证据和把柄,玩弄朝堂,但余下那半本录簿,就如同牛英范所说,并没什么特别,他拿来何用呢?退一万步,就算他需要,那他又是如何知晓那簿子被李才捷藏于何处的呢?
忽然之间,蒋慎言的脑中冒出了影薄的脸来。
对啊,影薄常神出鬼没的,隐匿身形监视他人也是常有的事,若那贼偷有这般身手的话,那李才捷的藏书之地或许真的有可能在无意之间暴露。他们想过门外、窗外,就是没想到梁上、屋顶。
女郎豁然开朗,若是此等高手,那相关的嫌疑人就可大大缩小范围了。
蒋慎言立刻收好残页,拱手告别,扔下无头苍蝇一样惴惴不安的牛英范,快步离开了见日堂,又回到架阁库去。
门外守护的玄衣卫自然跟着。但在她走过的身后,她却不曾发现见日堂屋檐之上还有一抹玄色身影一闪而过,直直朝那兴王府的方向而去,消失在了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