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三天,慕容御被送回来。
手脚全是血,指甲盖全都脱落。
静王看到差点拔剑冲去摄政王府。
“儿啊,你没事吧?”
慕容御别过脸,不想看亲爹。
除了嚷嚷,他还能干什么。
母亲至少来送饭,他呢?
经此一事,慕容御心中充斥着一股愤懑,养伤没多久,他就邀请同门来家里参加同门聚会。
妄想再次团结同门,煽动百姓,证明自己是正确的。
哪怕不用了解米价,不用杀死贩卖私盐的盐商,他也能胜利。
时夏看他疯魔的状态,还是帮他发了请帖。
到了聚会当天,曲水流觞、满园翠竹,可却没有一个人影。
早在三天前,就有陆陆续续的人以‘生病’‘家中孩子生病’‘家中猫狗生病’拒绝了慕容御的邀约。
“此等小人,患难见真心,不来也罢!”
然而当慕容御最好的朋友,也是礼部侍郎的小儿子也不来时,他崩溃了。
大晚上跑去礼部侍郎家门口敲门喊人。
“为什么?这就是你的理想,就因为惧怕摄政王,才不敢来参加宴会??”
“慕容兄,你搞错了。我哪来什么理想,那都是巴结你的借口。我当然不怕摄政王,但你和世子之位失之交臂,还有什么值得我攀附的价值?”
慕容御满脸呆滞,后退半步,身躯摇摇晃晃。
当晚,他失魂落魄回到家中。
从此一蹶不振,整日躺在床上。
清醒的时候就烧书,烧毁自己的诗集着作。
与此同时,慕容轻通过摄政王的考验,得到了大理寺评事的职务。
在京中混的风生水起,以前巴结慕容御的人,转头又去巴结慕容轻。
时夏见慕容御日益消瘦,强行把人从床上拉起来。
“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苦?走,我带你去看看什么叫人间疾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