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哥走到楼梯口,抬头往上看了看,接着又走了回来。
去年被余东良骗了个倾家荡产。
还差点没进班房。
浩哥早就想报复余东良,现在逮到人了他倒不急了,而是往柜台抓了一把游戏币,接着吩咐小弟去叫人。
……
刘诗来到楼上,推开旅社的门便皱起眉头。
没有空调,没有热水器,这咋睡?
她回头看向余东良:“这条件,我还不如去你家。”
左小华不嫌事儿大,笑呵呵道:“我看可以,东哥他妈炒得一手好菜,想想我就流口水。”
余东良一听,顿时急眼了。
“我就没空床,而且我妈也不会炒菜。”
“没空床我睡你房间啊!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。”
“靠,哪来这么多为什么,我说不行就不行。”
余东良死了心不让刘诗去家里,张小婉就住在隔壁,万一被人看到了,她爸肯定要提刀。
他都这个态度了,刘诗又不想就此回去,只能凑合住两天。
“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余东良担心张小婉会杀回马枪,拉着左小华就往楼下跑。
左小华被搞得一头雾水:“东哥,不是我说你,她都投怀送抱了,你怎么不上道呢。”
“她是首富的女儿,你行你上啊!”
余东良还没活够,以目前的势力,他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惹资本家。
刚到楼下,左小华就发现浩哥看着自己笑。
“好久不见啊浩哥,怎么样,发财了吧!”
大过年的,余东良觉得还是说些吉利话,笑着和浩哥打了招呼。
十几个流里流气的人慢吞吞的走到门口,一看就是故意把门堵住,不让余东良出去。
“东子,有没有兴趣玩两把!”
浩哥掏出烟点上,然后又摸出一沓钱:“今天我可是带足了本,怎么样,敢玩吗?”
刚好没钱过年,左小华拉了拉余东良的衣服:“东哥,要不陪浩哥玩两把?”
“不太好吧!”
余东良摇头道:“我妈知道会生气的,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。”
不玩可不不行!
浩哥噌的一声站起来:“这么大的人,还怕妈妈,也不怕让人笑话。”
余东良笑了笑:“我已经答应我妈了,你们自己玩吧。”
“不玩也行。”
浩哥指了指站在门口的众多小弟:“只要他们答应,我也不勉强。”
众人纷纷挽起衣袖,显摆似的露出满是纹身的胳膊。
桌球厅的客人吓得纷纷后退。
服务员见状,起身道:“你们要打架可以,但是不能砸东西。”
做生意的都怕这些流氓地痞,不敢招惹他们。
这也是娱乐场所乱的原因之一。
“看来是没得选了。”
余东良笑了笑,拉过一把椅子坐下,掏出烟道:“非玩不可吗?”
浩哥摊开手:“这叫什么话,我去年输给你几万块,得赶本啊!”
余东良点上烟,抬头扫了一眼,他发现浩哥比去年混得好,不但多了不少小弟,而且身边的女人也比萍萍强。
不难看出,浩哥今年的确混得不错。
他梳着油光瓦亮的大背头,穿着貂,而且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比去年的还要粗。
浩哥已经等不及了:“金花还是牌九?”
余东良想来点儿简单的:“剪刀石头布吧!”
剪刀石头布?
这也能玩吗?
浩哥摸着下巴打量余东良,心想工程款好不容易拿到手,可别让这小子给套了。
“不行。”
浩哥不同意道:“这是我的地盘,就得听我的,要玩就玩炸金花。”
炸金花人越多越好玩,而且很容易出老千。
但余东良没把握,摇头道:“咱们俩个怎么炸?”
“他不是人?”
浩哥指了指左小华。
左小华尴尬道:“我又不会。”
“你要是会,老子还怎么赶本?”
浩哥一脸得意,挥手让门口的小弟去买扑克,接着说:“你们俩把钱都给我拿出来,只要你们有本事,我这沓钱就是你们的。”
余东良只留了一万块钱,张小婉拿走了两千,买轮椅八千,身上分币没有。
他觉得搞点儿钱过年也好:“既然浩哥如此雅兴,那就玩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