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死死咬着嘴里软肉才没笑出来,把那股笑意使劲咽下去:“你也别难过嘛,她俩从小没见过爸爸当然稀罕,舅舅倒是真不少……但我保证!你绝对是她俩最亲的舅舅!”
之之瞅着我嗤笑一声,收了手长舒一口气:“好吧,就这样吧,我要早点回家睡觉了,明天开始收拾档案,你去跟舅爷说吧,我这边随时接受检查,完事我就找你去了,你也好好休息,我看你这一大早就面目惨白印堂发黑,实为不祥之兆,还是要多吃多睡才能化解。”
“少咒我了你!”我笑闹着怼回去,但小封同学已经很不讲武德的挂了电话,气恼不得,我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窗外爽朗放纵的“风景”上去,一时没注意,没料到之之的“诅咒”就此成真了,邵叔不晓得什么时候走过来,顺着我的视线往楼下看一眼,顿时表情皱成一团。
“怎么跟你爸似的呢?怀着呢,消停点。”
我短期还没想清他这是什么意思,仔细一看才明了,我风景形容词什么时候从山清水秀变成爽朗放纵的!下面是岚岚他们光着膀子在操练啊!那大小伙子一个个是健壮啊,炎炎夏日顶着大太阳,前头几个还晒不黑,白花花的一大片浸染在金晃晃的阳光下,是好看,但我真的不好这一口啊!
我连忙作势要解释,手疯狂摆着都出残影了,却不曾想话没说出口,反倒刮倒了窗台边的花盆,哗一下摔下去啪嗒一声裂开,也引起岚岚他们注意,往上看一眼,顿时吓得人都抽搐了,一群人一哄而散,一面跑着去栏杆那儿拿衣服披上,一面委屈巴巴的控诉我。
岚岚夹着嗓子又可怜又可笑:“姐——你怎么能这样呢!我还是黄花大小伙呢!”
游游被挤在拿衣服队伍后边无助的捂着自己:“老板我卖艺不卖身啊!”
珽璘不晓得怎么就找不着自己外套了,跑得飞快找躲避的地方。
唯独玄则站在原地挠挠头,十分公正的念叨了句:“诶,不是,跑什么啊?大老爷们光个膀子有什么好藏的?”
我听这话立即反应过来,指着下头就嚷:“就是!你们光膀子是什么很隐私的事情吗!我就站这儿吹吹风而已谁看你们了!你们要真觉得羞、干嘛要在院子里脱衣服啊!那我人一直在这儿、你们怎么不换个地方练去呢我还说你们勾引孕妇呢!”
“不听不听臭流氓!”小兔崽子们在后院草地上撒欢的跑,最后也不晓得是谁留下这big胆的一句,引起一大片共鸣,哄堂大笑,也让我更红温。
“嘿——”我扶着腰气不打一处来,抚着肚子寻求证人:“儿子,你可得给妈妈作证啊,妈妈不是这种人!”
邵叔见此也笑了,拍拍我后背给我顺气儿,也将方才对我人品的质疑一扫而空,直到搞怪的气氛被冲散。
清云哥这几天也不晓得怎么回事,心不在焉的,过来给我送水时懵懵的,我谢谢刚说一个字、手还没接着杯子呢,他那边已然一松,结果自然可想而知,杯子落在地下碎了,瓷片和滚烫的开水溅起来,邵叔忙把我拉退一步挡在我前边,清云哥手足无措,蹲下就要去捡那些碎瓷片,又被烫了,我赶紧揪着他衣领子把他拽起来,给他吹吹手上被烫到的地方,轻轻打他手背一下。
“哥,你想什么呢!你看看,都红了。”
“我没注意……”清云哥迷迷糊糊的回了句,收回手还略显紧张似的,攥紧也不是松也不是。
邵叔哎呀一句,把我俩都扯开推一边:“好了好了,你们快坐着去吧,这儿我来收拾,这一天天的——老王!去拿扫帚和抹布来!”
“走吧。”清云哥愣了好一阵儿才想起带我去沙发上坐着,抽了两张纸擦擦我衣服上沾湿处,低着头忽然又嘟囔声:“抱歉啊时时。”
我叹口气,拇指抹去他脸上水渍:“没事,但你最近怎么了?怎么恍恍惚惚的?晚上没睡好吗?哥,不然我还是叫人往房间里再放张床吧,你一直睡沙发也不是事儿啊,白天又要照顾我,歇不过来怎么成呢。”
清云哥又是怔愣许久才苦笑:“不、不用了,换哪里都一样的,我就是担心你,这就快生了。”
“这不一直好好的嘛,荣禺也说了,我和正常九个月生孩子差不多的。”我耸耸肩,刚要继续劝解几句,电话却在这时打过来。
奇了怪了,这会儿临江那边都是半夜了,按理都该睡了才是,马来我也没有认识的人,还有谁会找过来呢?我示意清云哥等会儿,拿起手机看上边号码,却在那刻浑身猛地一颤,曾经无比熟悉的,如今却像个不可能的人……
是二叔。
我眼睛唰的一酸,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先来找我,颤颤巍巍把手机移到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