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……好像是误会了什么?”
某人还沉浸在喜悦中:“什么?”
威廉勾勾手:“过来我告诉你。”
呐挞将军乐呵呵的过去,甚至躬着身子侧着耳,栗谦音看着差点当场笑出来,我想也是,这场面这氛围还能有什么好结果呢?欺负中文不好的某位罢了,威廉拍的又不是商会会长的宝座,那是个轮椅啊。
下一秒,他便用那杆貌似不大重要的拐杖刺穿了呐挞将军的脚,血液飞溅出来,之之背过身护我,将脏血隔在他外套上,只是威廉就较为倒霉了,承受着巨大的嚎叫声还弄脏了衣裳,得亏汪伏生准备周到,悄悄的过来拿一个沾了水的丝巾擦去他衣角的痕迹,再把碍事的人踹开一边疼去,扶着威廉一步接一步慢慢走出恶心的地界。
“这个轮椅送你了,你坐着它,出去记得告诉这里所有人,我自家的事不用别人操心,谁再敢动我侄女一根手指头,我保证让这片土地上所有人、都去过畜生不如的生活,跟鬣狗抢食。”威廉依旧是笑,从始至终未有半点不满的样子,却让四周的下士胆战心惊,他四处望一圈又幽幽开口:“哦,忘了我好像从来没跟你们说过我的真名,我叫傅鸣棋。”
别说他们,连我都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这个名字,老傅他们没提过,我也是根据二太太对他们的称呼猜的,如今这算……认祖归宗?
我哭笑不得,没话说,绕过地下的呐挞将军先一步带人出了门,不说谢谢是有点不礼貌,但他和汪伏生一直跟着我也不大礼貌,扯平了,我没想着回头,直至一条街道越走越安静,到最后连小猫小狗的叫声也没了,身后只剩自家人和威廉一个,自己用遥控器指挥轮椅上下走的商会会长看起来竟还挺可怜的,他不咸不淡的对我笑笑。
我无奈,摆手也叫之之他们暂时离开,但帮他的意思我实在是提不起来,便只慢慢跟他并排,耗到他主动开口:“那么安静,我以为你会跟我说点什么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跟我说。”我十分艰难才顺上一口气,低头复杂的看他:“为什么帮我?”
“不是你让我来的么?”威廉轻笑。
我失魂落魄般看前头,从这一刻起才更清醒,现实是残酷的,我不得不去利用自己最不该用的,至于对写哥的愧疚……
这日子过的,我都跟谁“同流合污”了。
“我以为你不会来的。”我低着头说。
这倒是完全没影响威廉的心境,我的冷漠不敌他心里对老傅那一腔兄弟之情,此刻依旧颇热情的:“我是你三叔,你不是把我的名字挪回傅家族谱了么,那还能不来么。”
我侧身瞥他:“你明明不喜欢傅家,一点都不。”
他这样答:“但傅家有两个我很珍视的人。”
偏我更怨更恨了,却并不是对他,我咬着牙:“我不知道该不该谢你。”
“那就不用谢了。”威廉十分悠然道:“对一个疼爱你的人,他所有的好、你都可以轻松的接受,那个人不会向你讨要什么好处的。”
这话让我在路中间停了下,很快缓过来又继续往前走。
威廉不解,但他依旧在往下说:“只是我必须要提醒你时时,你不该来到这个地方,它不适合你,你也没有理由过来,既得利益者在幸运的同时也该付出利益的代价,你不是,就不该为他们承担,就算是被迫,就算你非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,不要轻易让自己跻身风暴中央,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人为了自己的得失替你冲锋陷阵。”
“那你呢?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”我再次停下,气氛瞬间僵住,我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,但话已经说出去就没有后悔的余地,我还是用那副咄咄逼人的表情面对,使劲往下咽了咽:“威廉,三叔!其实您没有必要这么把我当回事,来这么个破地方我也根本不怕、因为我明白,如果该死的人不是我,我就不会死,如果我没有死,那就会是另外该死的人曝尸荒野,至于你,你认错人了……我不是你珍视的那个人,你是恨我的,但你珍视老傅,是他迫使我在走这样的路,因为长房需要一个合适的继承人,那个人不是我,也永远不会是我,我只是他利用的棋子,一个走不了几步路就会消逝的牺牲品。”
威廉深吸一口气,听我这话似乎久久不能平复,特艰难才反应过来:“时时,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恨他?”
我笑出声,捂着嘴背过去,眼泪重重砸在手背上,如何也不敢想今天会是威廉这样批判我,那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他先前为什么那么恨老傅呢?一个人死了,他做过的错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