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免成冷漠,我们心里难过,他沉下一口气顿了会儿,便伸手拉我、冲高辛辞扬了扬下巴:“醒了就一块吃饭吧。”
高辛辞没说什么,跟着一块去了西院,此时还早,除了我们几个,孩子们都没起,西院就比以往冷清,漾漾格外粘着高辛辞、还能弄出一点动静,剩下的,我和清云哥遵守上食不言寝不语,我哥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看,也不知是悲悯还是什么别的情绪。
我把头低的更深了,漾漾还在我耳边笑,不一会儿摸摸高辛辞的头:“哥哥,我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问吧。”高辛辞爽快的答应。
“你是怎么克服你的不足呢?我摔倒了可以站起来,你刚才说的,你缺心眼、脑子不好要怎么治?姐姐跟我说你很厉害啊?”漾漾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懵懂的问出这句话。
我一个没忍住,一口粥噎到嗓子里,趴在桌边疯狂咳嗽,另一边,我哥的高冷都被冲淡许多,清云哥充当bgm播放魔性笑声,在这一片的愉悦当中,漾漾依旧无辜,而高辛辞沉默了,最终在沉默当中爆发,把崽放下就跳脚。
“我说的是你哥!不是我!是陆澄澄!傅疏愈!我脑子没事!”
漾漾捧着自己肉乎乎的笑脸持续刷暴击:“可是我叫你哥哥你也会答应啊?”
“我以后不答应了!记住你亲哥就那一个!我不是你哥、你得管我叫姐夫!”
“姐夫?我有姐夫,虽然记不太清了,但我记得他姓江,不是你。”漾漾嘟着嘴道。
很好,他是把当初跑到马来去找高辛辞的事儿全忘了,连自己没那么喜欢江以南跟我在一起都忘了,我倒是听人说过小孩三岁之前不记事,那也不能忘的这么彻底啊?这不把高辛辞魂儿都抽了吗?
高辛辞往那儿一坐,差点当场风干了。
我硬咬住唇瓣没笑,咳嗽完了就去扶他,漾漾把他惹生气了,最后遭殃的也得是我,何必呢?我赶紧跟漾漾解释清楚了,他确实得叫姐夫,对面我哥也一巴掌把清云哥拍醒,清云哥摆摆手表示绝对不笑了,也就在这个时候,一样东西一闪而过,让我也差点风干。
清云哥手上戴着我的青丝绳。
这东西我早都不知道扔去哪个犄角旮旯了,烧写哥遗物的时候就该一起毁了的,但那时候我没找到,饶过了,现在出现在我哥手上。
我愣了下就问:“哥,你手上戴的那是……”
清云哥低头看了眼自己左手:“哦,这是爸给我的,说是你刚回家时候编的,山上的道士开过光,丢了对你不好,让我替你戴着,你那丢三落四的,还是放我这儿吧。”
我扯了下嘴角,压下心里想法还是没说,点点头作罢,吃完饭就带着高辛辞回房间,七点钟了,我该吩咐着送孩子们上学,也安排一会儿带漾漾去复查的行程,只是心里一直打着结,给苓苓蕴蕴扎小辫都走神,高辛辞看不下去了,两根手指打在我手上老疼,蕴蕴这个小没良心的还笑。
“小淑女都快变成大魔头了,你这当妈的连个头发都不会梳?”高辛辞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。
我看纯属公报私仇,可细想想我也没精神,干脆忍了把孩子推到他那儿去,看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手抓梳子一手套皮筋。
“来,看爸爸给你露一手,爸之前天天拿妈妈的脑袋练手,就等哪天有个女儿呢。”
蕴蕴笑嘻嘻的从镜子里看他:“那爸爸现在有我和姐姐了,开心吗?”
“开心,怎么不开心,我看着两个宝贝最可爱了!”高辛辞瘪着嘴看着我说一句。
我无语,瞧着苓苓还抱着胳膊“虎视眈眈”,赶紧把她拉到自己身边:“来,妈妈给你梳。”
小家伙努了努嘴不满意,拿了小老虎皮筋跑到之之那儿:“我要舅舅给我梳。”
之之原本还发愣,这才回神照应孩子,我是闲下了,隔在中间扇扇子,正无聊,童嬅突然跑进来凑在我耳边:“小姐,程菱来了,不知道从哪儿听了小少爷摔跤,吵着嚷着非要来照顾。”
我一听吓一跳,硬把嗓音压低了:“谁把她放出来的,我不是叮嘱了不许她出西南院么?”
黎浠摇了摇头说不知道。
“二叔呢?”我又问。
大家登时都疑惑一阵,昨晚上大张旗鼓回来的,今早上就人间蒸发一般,谁也没提及,就都给忘了这码事,还是苓苓举了举手:“二爷爷昨天抱了抱我们就走了,他说璜阳还有事,不能多陪我们了。”
“这就走了?”之之皱了皱眉头,转身看我和高辛辞,可惜我们也给不出答案。
我想想还是叹口气:“罢了,你让她进来吧,一时半会我也顾不上漾漾,当亲妈的,总不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