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姐姐是即欣慰又有点无奈,这个死脑筋,让他防外人,不是拦给他们清理后路的大恩人的,赶忙使个眼色让他出去。
傅疏忱这才顺利到了妹妹身边,觉得这样虽然虚伪但也挺好,时时还能为自己哭,说明她没打算一趟把命都豁出去,她还想活,难过也认真的活下去,他伸手把时时抱到自己身边,时时就躺在他腿上,他抚摸着时时的发丝。
想了许久那话才能问出口:“时时,你做到这个地步、以后还怎么过呢?”
怀里暖洋洋的身体动了动,仰着头泪汪汪的看他。
“林默写就那么重要?你为了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吗?高辛辞,江以南,梁森,他们全都算在计划里面……”
“哥,如果是你到这种境地,我也愿意为你拼了命的。”傅惜时忽然说。
这会儿不像是试探了,而是从心底冒出来的。
傅疏忱后悔了,他不该问妹妹林默写是否那么重要,这个问题妹妹早就答过的,那是站在顶峰的人,以后的人谁也无法越过了,连跟他平齐的机会也没有。
爱着时时的人谁都渴望那个位置,却都不得不为那个位置俯首称臣,傅疏忱叹了口气,羡慕后更自省,不怪时时,谁叫同样作为哥哥,林默写就是高高捧着时时,全然不顾自己沉入海底呢?
“别胡说,哥哥不会让你再拼一次了。”傅疏忱承诺道,他哄着时时继续枕在他腿上睡了。
可惜这个承诺一出门看见自己父亲就全然破裂了,傅疏忱嗤笑,他永远做不到林默写那样的,林默写了无牵挂,可他有,他有至亲的一家。
客厅里,傅鸣堂弄来一群这些年安插在时时身边的人,想也是在拷问什么了,宣杏云略显担忧的陪在另一边的沙发上,贺清云靠在墙上,齐承跟在傅鸣堂后面,几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为首的庄从信,奈何人家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二爷,小姐做的这些事我们真是一概不知啊,她一点风声都没露过……”
“你放屁!时时身边就那几个人,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来?跟她身边的除了封适之手下那一帮就只有你们了,你们能不知道?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是忠心还是叛徒呢,拿什么收买的你们啊?知不知道一旦出了事时时就完蛋了!这会儿了你们还护着她!”贺清云呵斥道,可眼瞅着庄从信等人还是一个赛一个的委屈。
傅疏忱瞧着自己父亲就有点慌,又是沉思,思能思出什么来?要说贺清云这补刀也是够准的,这不提醒老爹往偏了想吗?庄从信他们除了被收买还有什么可能会导致“偏向”时时啊?只有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呗!想到这儿就很容易得出以下两个结果了:
1.时时根本不信任二房,一切躲着庄从信他们干。
2.时时表面上与世无争,私底下早养着自己亲信,今天能悄悄扳倒威廉,那下次是谁?
傅疏忱不得不担忧,别人看不出但他看的出,贺清云真以为老爹是为着时时着想呢,可从三年起大伯去世这家里的天就已经变了,最可怕的是,傅疏忱心底对大伯去世的疑虑就没降过,难道大伯就真那么容易中了威廉的计、被推下楼吗?那后来又怎么会轻易被时时抓住把柄、告了威廉一通?又或者是大伯甘愿自尽套牢威廉,可威廉怎会这么容易挣脱呢?
他更倾向于大伯是以死和长房示弱换谁心安,父亲和小叔收时时作为女儿,为旧情亦或舆论逼迫也要护时时一生平安。
如果大家一世相安,傅疏忱敢肯定父亲不会把时时怎样的,一定当亲女儿似的照顾下去,可眼下出了事呢?
时时没有贪图享乐,她拼尽一切去报仇了啊,甚至不动声色能把威廉搞的家破人亡,大伯的事她若知道又当如何?谁能不怕呢……
越想越心凉,他生怕父亲的思路真往这个方向去,于是赶忙赔着笑过去打破僵局:“甭为难他们了,我刚去找了封适之,你们知道他在干嘛?窝角落里哭时时躲着他呢,又气又心疼,说他收着时时这么多好处敢情就干了个保镖的活儿,所以连封适之都不知道的事情就更别提庄从信了。”
“那时时这靠着谁啊?高辛辞?可高辛辞也刚从马来回来啊,而且刚刚……”贺清云瘪了瘪嘴尴尬道:“这又给掰了。”
“小孩子,一时之兴,以后别提他俩的事儿了,时时不是跟江以南……哦不,跟林默读领证了嘛,既然结婚了就得安稳下来,我安排好后面的事让时时好好过,以后就不闹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