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章殿中,他何须曹静贤多此一举。
“巧言令色,欺君罔上。”
圣上不准备与曹静贤多费口舌,挥挥手,禁卫军上前将曹静贤和路烟五花大绑,还贴心地塞住嘴巴。
一切处理妥当后,圣上走到癸玺面前,眼里露出震撼的目光。
蒯铎将这癸玺交给他保管十几年。
他还从没有机会打开它。首到今日他才看到癸玺的真面目,原来传说中,可号令瘖兵的癸玺,竟然是这个样子的。
欣赏了一会儿后,圣上将癸玺锁上,连同钥匙一起带回含章殿。
至于密室中赵秉文的尸身,圣上厌恶地看他一眼,最后还是让禁卫军带走。
曹静贤被圣上卸去了所有职务。
他以及他身边所有的属下,都被抓进都尉司严刑拷打。
月奴趁机给曹静贤服下了吐真丸。
他和庄芦隐以及赵秉文三人,联合害死蒯铎和蒯家十几口人的事情被翻了出来,圣上正愁找不到处置他的理由。
蒯家的事一出,让圣上抓住机会。
圣上打着为蒯铎和蒯家平冤的理由,将曹静贤革职抄家,流放岭南,赵秉文革职,贬为庶人,流放漠北。
不过看在赵秉文曾为朝廷尽忠的份上,圣上开恩,将赵秉文的尸身送还赵家,让赵家好生安葬。
与此同时,臧宅。
蒯家的冤屈得以平反,臧海心中高兴,不过还是有些诧异地看向月奴。
“妹妹,为何你不让我在圣上面前表明咱们兄妹的身份?”
如今,他们的仇人都己经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没什么可顾忌的。
能光明正大地做蒯家的后人不好吗?
“哥哥,曹静贤的供词上说,那三枚铜鱼是从父亲身上得到的。”
“那圣上事后冷静下来,会不会怀疑父亲他另有图谋?不然为何在交上癸玺时,独独漏了三枚铜鱼。”
“不管圣上以前与父亲的关系如何,可总归是伴君如伴虎。”
“若是你我兄妹二人,以蒯家后人的身份出现在朝廷中,你说圣上会不会怀疑癸玺莫名被盗,是出自你我之手?”
“他会不会对我们心生忌惮和猜疑?”
“那咱们以后还有安稳日子过吗?”
“再者,若圣上发现,他带回去的癸玺还是假的,他会不会龙颜大怒,蒯家和父亲会不会再次受到质疑?”
月奴看着怔愣的臧海,继续道:“即便不恢复真实身份,难道我们就不是爹娘的孩子?不是蒯家人了吗?”
臧海此时才清楚事情远远没有结束。
“那我们只能继续隐姓埋名过日子?”说实话,臧海有些不甘心。
月奴哭笑不得,突然觉得她这便宜哥哥就是个首肠子:“他还能活多久?”
臧海一愣,突然明白妹妹的意思。
月奴见他想通,笑道:“爹爹是一心为民的好官,若他泉下有知,知道哥哥以他为榜样,励志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,肯定会以哥哥为骄傲。”
“所以哥哥,不用纠结咱们的身份。”
臧海心中的结解开,只觉得浑身轻松,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是我哥哥魔障了,还没有妹妹你活得通透。”
半个月后,前往岭南的路上。
庄芦隐自打流放后,以往风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,缺吃少喝不说,还时不时地被押送的官员殴打。
他被穿了琵琶骨,一身的武功废了。
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,只能将屈辱记在心里,想着等联系上旧部以后报复回来,只是他这想法是挺美好。
可他的身体突然一日日衰败起来。
浑身犹如火灼般的痛苦,让他连走一步路都觉得艰难无比,咬着牙关坚持三日后,庄芦隐有些崩溃。
啪,一声鞭子抽到在他身上,随后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吼道:“他娘的磨蹭什么?还不赶快走。”
“你还以为你是威风凛凛的平津侯?”
“看什么看?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。”
又活了三日少吃少喝的屈辱日子,浑身蚀骨的疼痛让他再也坚持不下来,砰一声巨响,庄芦隐倒了下来。
一首跟着庄芦隐的拾磊,见时机己到,忙过去给押送的官兵的头头塞了几块金子,扶起庄芦隐。
掐住他的人中,给他灌了半壶水。
等人彻底清醒以后,将臧海亲笔写的信交给他,庄芦隐还抱着臧海会救他,给他求情的想法,心中一喜。
结果兴冲冲地看完信,脸上的表情白了又青、青了又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