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那,那孩子,他就是咱们的俊儿,他,就是啊。/w*a′x?s\w`.*c~o`m?”车厢内,刚刚因为太激动昏厥,刚被掐了人中醒来的夏氏,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。
今个在看到那孩子的一瞬间,她的心跳悸动如战鼓。
“瑾瑜,瑾瑜你先冷静些,你先冷静下来。”叶仁安一手按着激动的发妻,一手在她背部轻轻的拍抚,轻声劝道。
昨夜夫妻一夜未眠,安排去找人的回来禀报,寻到了那小娘子一行人的落脚处,他就命人去盯着。
本想着稍微多了解一下这拨人的信息,再想想怎么办,可是妻子却是半刻也等不得了,非要过去看看。
无奈,他也只好连府衙都没去,陪着过来了。
运气不错,对方竟然带着孩子出来逛街了,开始的时候即便不知道哪个孩子是那小娘子口中的二哥哥,其实根本就不用知道这个,只一眼,看到那孩子的容貌,他就觉得喉咙一紧,呼吸都停止了。
那样貌,都不能单纯的用相像来形容了,与老三贤儿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。三个儿子中,老老大和老二的相貌综合了他夫妻二人的,只有老三长得最像他。
也就是在这一瞬间,他把自己劝妻子的那些话都忘在了脑后。+h.o/n\g+t-e~o¨w^d?.~c~o^m¢
说什么世间样貌相似的也不稀奇,就只刚才那一眼,他都差点跳下车奔过去认儿子了。
“这事急不得,咱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,就冒然过去,万一吓到孩子怎么办?万一他们领着孩子跑了怎么办?”叶仁安慌忙的找理由劝抚妻子。
可是,他这话却很是有效,夏氏听进去了,逐渐安静了下来,声音很小很小的说道:“那,那老爷你多找些人来,把人看住了。
你叫衙门的人来吧,咱们另外给银子呗。”
“好好好,你放心,为夫会安排妥当的。”叶怀安松了口气。
看着妻子擦拭掉脸上的泪痕,又小心翼翼的把车窗连掀开一条缝,往外张望,叶怀安想了想,低声唤了车外的小厮,吩咐他去府衙,叫谭楠带几个人换上便装过来盯着。
这真的是他为官多年来,第一次假公济私,用衙门的公差办私事。
夫妻俩自打孩子丢了之后,虽然一直都祈求观音菩萨保佑儿子,平安,但是其实心里却总往坏处想。
没办法不往坏处想,不是不希望孩子好好的。~x+i_a.o^s¢h¢u^o/c,m-s?.*n.e¢t′
可是,当年潜入府中,杀了奶娘掳走孩子的人,绝对不是人牙子,人牙子图财不敢谋害人性命,也没那么大的胆子,敢对朝廷命官的孩子下手。
大家都猜测,应该是叶仁安办案,得罪过的人。
对孩子下手就是为了泄愤,报复,那孩子在对方手中,还能落了好?
他们想过孩子被饿的骨瘦嶙峋、被打致残、被卖给戏班子、被卖进小倌馆、被卖给没儿子的农户,小小年纪在田里做活,上山砍柴……
唯独没想过,还能见到儿子,而且看上去健健康康的,衣着打扮也不差。
看着孩子与那大小俩小娘子说说笑笑的,能够肯定的是,孩子没有被虐待。
是的,只是在马车上看了几眼,叶仁安夫妇就认定那孩子,就是自己丢失的儿子叶良俊。
叶仁安为官多年,做事一向沉稳,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武断过。
他审的案子,从来都是严谨的,证据确凿后,才给犯人定罪的。
可是,叶仁安的反应,却让他妻子夏氏安心了不少。
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孩子,她没有像先前那般激动和冲动,只是这么透过窄窄的缝隙,小心翼翼的很是贪婪的看着那个孩子。
“若不然,咱们下车?装作闲逛的样子?”看着发妻如此,叶仁安心里很是不忍,斟酌片刻后开口道。
夏氏听罢,先是眼睛一亮,很快的就摇头拒绝了:“还是不要了,我怕等下会控制不了情绪,再把他们吓跑了怎么办。
老爷你府衙有公事的话你先去便是,我再看一会儿,我保证绝对不会冲动行事的。”
“也没有特别急的公事处理,今个不去也没关系。兢兢业业这么多年,偶尔偷个懒,谁还能说什么。”叶仁安笑道。
说完,他也再次靠近窗前,从另一边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。
那孩子已经买下了鱼,旁边过来一个小厮模样的拎了过去。
夏氏的视线始终在自己儿子身上,而叶仁安却是把这几人来回仔细打量了几遍。
三个大人的打扮,俩人像是江湖人士,依照他为官多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