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从来不缺人，排队挂专家号的都拍到了门外。

幸好，刘一凡早早预约了专家。

火火和刘一凡先去了耳鼻喉，时间还早，需要等一会儿。

“老板，检测过敏源不用找专家，去普通门诊排个号就行。你在这儿等我去排号。你这边检查完，就直接去那边找我。”

刘一凡点头：“嗯，你去吧。”

火火一路找到皮肤科，取号机上拿了号。前面排队的人有二十几个，运气不错，人不算多。寻个位置坐下，拿手机给刘一凡发消息。

五年倒计时：取到号了，前面排队的有二十四人。

老板：这边也快到我了。

半个小时后，刘一凡找来了。火火将叫的号给他：“到三十五号了，前面还有八个人。”

刘一凡：“谢谢。”

火火呵一声：“不用谢，这是我的工作。老板，你那边检查的怎么样？”

“做了喉镜，结果要十一点拿到。”

火火看看时间：“那挺快的，这边结束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
等了一会儿到刘一凡了。他进去诊疗室，不过几分钟就拿着一张检查单出来，自顾去检验室排队等着抽血样。

采血队伍很长，刘一凡等了快一个小时，才将血样采了，然后被告知结果两天后出来。可以来取，也可以发到预留的手机号码上。

这边完事，刘一凡看时间已经过十一点了。不见赵火火身影，就知道她去取单子了。赶到取单处，果然，赵火火站在出单的机器边，一手拿着喉镜片子，一手拿着打印单子，一张小脸上满是凝重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声带息肉，双侧。”

赵火火有点不敢将单子给刘一凡看，而刘一凡却是毫无意外。

“我知道，在家那边检查也是。”

火火很是惊了一下：“你知道？你知道不早点治疗，还拖到现在？”

“那边建议手术，但手术后我基本就告别唱歌了。希望这边有更好的治疗方法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两人一起回到耳鼻喉门诊室，刘一凡将片子和单子递给专家。

专家没看单子，将片子挂到灯片下看看，推了推眼镜，凑近又看了看。然后转头问刘一凡：“你刚才说你是唱歌的？”

刘一凡点头。

专家又问：“现在还在唱？”

刘一凡又点头，然后问：“医生，我这情况严重么？”

专家坐直身体，正色道：“按照片子来看，你现在能正常说话都是不错了，你说严不严重？你现在是控制声音的两条声带上都有息肉，已经导致声带不能闭合了。无法闭合的声带，很多精细的声音是发不出来的。我都很好奇，你现在靠什么在唱歌。”

刘一凡道：“我现在唱歌只有真声，没有假声。这种情况已经半年了，在当地看了医生，他们建议我手术，但以后就是告别唱歌了。所以我才来了这边，想问一下您，有没有别的治疗方法，能让我继续唱歌呢？”

专家又过去看了看片子，看完之后是叹气。

“这是声带长期疲劳受损后长出的息肉，他不是肿了，用药就能消失。你若是以后不唱歌，只是正常说话，那可以保守治疗。但如果你还想继续唱歌，那就只有手术一条路。”

火火忍不住插嘴：“医生，您的意思是，手术以后还能唱歌？”

专家点头：“其实这个手术并不复杂，原则上是不会影响什么。但严谨的说吧，声带又是个很敏感的东西。手术后可能会有一些别的原因导致声色难听。但也可能是音色更好音域更宽。这个概率，大概是五五吧。”

火火手心捏着一把汗，又问：“那医生，如果手术的话，什么时候是最佳时机呢？”

专家：“现在。”

刘一凡问：“那手术后需要多少时间恢复呢？”

专家：“一个月。”

一个月，太久了。

刘一凡拿走了片子和单子，跟医生躬了躬身：“谢谢，我回去再想一想。”

走出医院。

已经到了中午吃饭时间，两人随便进了一家肯德基店，点些东西找一个角落坐下。

火火见刘一凡脸色沉沉，愁眉不展， 就知道他在犹豫要不要做手术的事。

手术她是支持做的。因为在那个世界，刘一凡就是靠唱歌出道，有过很多出圈名舞台。从一个人人嘲讽就会翻唱网红，一首歌一首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