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路上，老木蹙着眉头开车，也没有一句话。

火火主动问：“老木，你是想不通刘一凡为什么会拒绝商演合作吧？”

老木顿了一下，才点头。

“是有点想不通。小凡一直想登上真正的大舞台，让更多人听到他唱歌。可如今真正的舞台来了，他又拒绝了。他问我是否还有音乐梦，但他自己却放弃上台的机会。

还有，商演费是真不少。虽然现在直播也很赚钱，但接下商演也不耽误直播啊。小凡是苦过来的人，现在怎么还跟钱有仇了呢。”

芸芸众生，大多是普通人。合理合法的巨大利益就摆在面前，若是毫不心动才是不正常的。老木只是活的真实，想抓住眼前的，火火非常之理解。

而自己比老木都差一大截，曾为了钱，还做过不道德的事呢。

“老木，我倒是很支持刘一凡的决定。”

老木诧异了一下，转头看火火：“你也觉得我们不应该接商演。”

“红灯。”

火火提醒老木，老木忙看向前方，然后一脚刹住车，拉到空挡。

火火道：“商演的确是真正的舞台。但，凡是和‘商’字挂了钩，就肯定是以赚钱为目的。资本不是傻子，资本来找你们不是做慈善，只是看中了你们身上的流量。

你们若是答应合作，资本就会用最快的速度，榨干你们身上的热度为他们回血。就好像杀鸡取卵，你们是得到了一定利益，但也可能会失去更多。

流量是个双面刃，用对了能让人名利双收，用不对也能让人万劫不复。兄弟传奇目前还在流量上升期，粉丝还不够稳固。如果现在急于变现，收割流量韭菜，就等于是提前透支兄弟传奇的热度。

短期割韭菜是能赚一笔块钱，但等韭菜反应过来，不再给割，甚至回踩的时候，那也就没有以后了。我觉着，刘一凡就是知道兄弟传奇起来不容易，才更爱惜自己羽毛，不想提前过渡消费自己。”

老木读书不多，眼界不高，对资本、流量、割韭菜这些新名词更是一知半解。

火火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，但连起来又好像不懂。但活了三十来年，有一个道理老木是知道的，那就是天上不会掉馅饼。而在他看来，这个送上门的商演就好像是大馅饼。

还有，天娱为什么不去找那些成熟的歌手，偏偏来找他们呢？

“所以，火火的意思是这个商演不能接？”

“绿灯了。”火火提醒一句。

老木“哦”了一声，挂挡，给油，继续开车。

火火道：“如果是一个月前，有人找你们去商演。那我觉得你们要接，甚至不要钱都得去，就为增加曝光的机会。但现在你们用直播和短视频的方式给自己曝光了，也吸引了很多千万流量。

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，谁拥有流量谁就握住了主动权，谁就是资本的目标。相信刘一凡，再稳一稳，等你们流量再大一些，可选性会更多，找上你们的资源也肯定会比这个商演更好。”

老木听火火说了这番话，一直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了地。脸上也有了笑模样。

“火火是大学生，懂得多，见识多，看得远，火火这么说肯定有道理，那我就踏实了。”

“老木夸错人了，不是我看得远，是刘一凡看得长远。我也是通过他的决定，细细琢磨后才想明白这些的。”

火火想了想，又多说了一句。

“其实，我觉得有一点挺重要的，那就是一个团队有一个核心就够了。做决定的人多了，意见分歧，是注定走不长远的。这也是为何很多人能一起吃苦，却不能一起富贵的原因。对于这一点，老木应该比我更深有体会。”

老木想到一年多前离开团队的大宽，想到兄弟传奇为什么由盛转衰，为什么留下的是他们三个，又为什么起死回生，比以前更好。

往事种种，让老木后背发凉，后悔自己这些天的计较，庆幸火火给自己敲响警钟。

“火火，你说的很对，我心里有数了。”

老木送火火到住处，看她进去车库，又帮着拽下卷帘门才离开。

火火简单冲个澡，头发吹的半干就爬上床。拿起手机，例行睡前还债。才刷了几条好评，忽然手机“滴”的一声，来了新消息。

老板：老木刚才给我打视频电话，说明天去北市的事。完全没有情绪，还积极主动，是你给他做思想工作了？

五年倒计时：可不敢这么说，就是回来路上闲聊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