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火凑过来一点，小声道：“昨天刘一凡给我转了两千块钱，是预支我一个月的工资。所以，老木，你以后是我老板了。”

“……啊，我做什么老板，我们是同事，同事。”

老木慢了半拍才笑着回应。

火火垃圾收完，又帮老木收拾刘一凡那摊设备，收拾利索，见没什么活儿就先走了。

半个小时后，得到合影的散粉和路好们都走了。

刘一凡松口气，一边抬手腕看时间，一边过来老木精卫这儿：“照相累死了，比我直播还累。”

精卫笑着道：“谁让你长得好看呢。你看我和老木，就没人找我们照相。”

老木对那些不感兴趣，他好奇的是：“小凡，你雇火火给我们干活了？”

刘一凡揉脖子的动作登时顿住：“她跟你说的？”

老木点头：“今天现场人多，人来人往的现场一片狼藉，都是火火收拾的。我不让她干，她就说你都给她预支了两千块工资。”

刘一凡有些无奈：“这个小姑娘真是铁了心要赖上我们。我给她的钱不是工资，是让她去住酒店的。”

“酒店！”

“我的天！”

老木和精卫一起激动了，然后担心声音高了被别人听见，又赶紧去捂对方的嘴。

刘一凡被那俩人弄的哭笑不得，而且这都什么时间了，周围早没人了。

“我说你们能不能正常一点？心里能不能纯净一点？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，怎么事儿呢……”

刘一凡将昨天的事跟俩人说了一遍。那俩人不激动了，又一起埋怨起来。

精卫：“小凡你真要当和尚啊，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，真是可惜了。”

老木：“火火去饭馆一瓶水都不愿意多要，一看就是十分节俭的人。你昨天真应该和她一起进酒店，看着她入住。我都担心你前脚走了，她后脚也走了。”

这个……

刘一凡突然觉得很有可能。

默不作声推着设备箱子往外走，走到陈记面馆，好像是跟老木精卫说话，也好像是自言自语：“赵火火的情况似乎不好，我那天去超市，见她路边发传单，路边坐着吃东西。”

精卫一旁接话：“你也是苦过来的人，就不能有点同情心？何况她也不是吃白饭的，看看这几天咱们直播间的热度，多少平台大主播都眼红了。这些，你敢说和人家小姑娘没有关系？”

老木深思后道：“我觉得吧，小凡你要是在意人家小姑娘的名声，那给她一份正式的工作，反而比这样不清不楚跟着我们更好一些。”

“兄弟传奇是咱三个的。你们都这样说了，我再说别的显得我多不是人似的。”

刘一凡从裤袋里拿出清嗓子含片，抠出一粒放嘴里，才又道：“这样，明天她要是再来，咱们就用她。工资呢，你们觉得给多少合适？”

精卫耸肩：“我心里没数，你们说的算。”

老木道：“我们几个大男人，总不能亏着人家一个小姑娘。你看着给，我都没意见。”

刘一凡左看一眼右看一眼，就知道问他们意见就等于白问。

火火坐最后一班车回到学校。

到宿舍，第一时间给手机充电。然后去卫生间冲洗一下，穿着睡衣爬上床。晚饭就吃了一个面包，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。宿舍还有囤的方便面，但她懒得去泡，咕咚咕咚喝个水饱，就迫不及待的去拿手机。

开机，进去短视频平台，点关注的人，再点开刘一凡最新发上去的那首歌。

满怀希望，心潮澎湃。可当看到那首《说假话》下面的留言点赞和转发量后，火火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现在距离更新作品已经两个小时了，发新作品的黄金时间，点赞评论都还只是三位数，转发甚至比之前的视频还逊色很多！

怎么会这样？为什么会这样？不可能这样的！

明明一切都对上了，什么都对上了，为何数据这么垃圾。想要的结果没出现，就好像一块石头扔进死水里，什么水花都没有！

火火拼命刷手机，使劲刷视频，一直刷到凌晨以后，数据还是没有多大变化。

所有的希望被瓦解，紧绷的神经直接断了，感觉这些天所有的努力都是白忙活，卖力还债就是一个笑话。

一切皆有可能，果然，一切皆有可能。

火火脱力的躺在床上，浑身一股子一股子的往外冒冷汗。

有些成语，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