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火回到宿舍简单洗漱一下，爬到床上又开始还债。

今天刘一凡直播的时候，应直播间粉丝的提议，现场录了一首歌的副歌部分，发到一个视频号上了。

那一刻，火火才忽然想到一个重要信息：刘一凡真正爆流量是在那个短视频号，而不是在树杈网。

火火之前不玩视频号。现在，她又开始下载这个APP。

破手机内存太小，火火不得不将平时看小说和电视的软件都卸载了，才安装上新软件。然后是注册，搜索，关注，一些列操作后，开始考古刘一凡发过的小视频。

视频不多，显示他来这个网站时间不长，内容大多是他唱歌的片段。关注度不高，几十个视频下面，最多的留言点赞也才堪堪三位数。

火火不由得感慨，命运的齿轮是多么神奇。就这么一个流量小白，会在几天后迎来命运转折。因为一条视频而涨粉千万，并很快火遍大江南北。

随即，一盆冷水又泼下来。

这不是现实世界，这是在任务副本里。一切有可能不是按照那个轨迹走，几天后，刘一凡的命运齿轮也可能压根不会转动。

火火烦躁一通后使劲敲敲脑袋，又抓抓头发。

不自己吓自己，不杞人忧天，人定胜天！

自我催眠一阵，心情渐渐冷静下来，继续做积极快乐的还债人。

十多万条黑留言，那都得一条一条的还回去。要好评，要言之有物，还不能复制粘贴的那种。

火火抱着手机认真看每一条视频，然后忍着抗拒，敲出违心赞美的话。视频下面每发出一条留言，就打一下自己的脸。以此警告自己若是五年以后还有以后，赚钱一定要走正路。

第二天，火火揉着火辣辣的脸起床。

昨天接个新活儿，乐福超市周年店庆，地推宣传三天。火火收拾好自己，将保温壶装满水放进帆布袋里。去学校食堂买了两个素菜包子，一边吃着一边出校门等公交车。

提前十分钟到乐福超市，穿上超市发的红马甲，戴上小红帽，领取今天的工作内容：发送一千份购物宣传单。

发宣传单这活很简单，火火当初打的第一份工就是这个。她带着宣传单去人来人往的步行街，去公园找健身的大爷大妈，去学校周围，发给来接孩子的家长。

因为今天还有别的安排，火火干活很卖力，午饭都没顾得上吃，终于提前两个小时干完分内的活儿。

收工，去药店买两盒清嗓子含片。药店门口有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儿，香味暴击，火火肚子‘咕噜噜’狠狠叫了两下。

揉揉瘪瘪的肚子，火火花五块钱买了一个煎饼果子，直接坐到药店门口的台阶上就吃起来。

手机‘滴滴’来了一条消息。火火看后有些着急了。将剩下的一块煎饼果子都塞嘴里，结果吃急了，噎的直伸脖子。赶紧从帆布袋子里拿出保温壶，很轻，晃晃，原来已经空了。

我擦，这么苦逼的么？

忽然，一罐红牛递到面前。

火火第一时间没有接，而是鼓着半个腮帮子警惕的抬头去看。入眼就是一双老长的大长腿，脖子折成九十度才终于确认，果然是刘一凡。

刘一凡戴着个黑色棒球帽，露出来一圈头发乱糟糟的。嘴边上起了一个挺大的痘，下巴上的胡茬也挺重。穿了件半新不旧的灰色T恤，灰蓝色的牛仔裤上好几个大窟窿。整个人邋里邋遢的，完全不是直播时干净利索模样。

天啊，好普一男的！这样的他将来怎么能成人见人爱的大明星？

火火心里嫌弃要死，但现在正噎的半死，也顾不得吐槽了。抬手接过红牛，拽开拉环，仰头“咕咚咕咚”喝了好几口，顺下口腔里所有食物后，终于又活过来了。

用手背擦一把嘴角，看到刘一凡拎着个购物袋子，里面装着几桶方便面、一些水果和小零食、还有几罐红牛。显然他是刚去购物了。

仰头和刘一凡对视脖子太疼，起身，往上站两个台阶，才和刘一凡平视。

“刘主播好巧，这儿遇见了。非常谢谢你的红牛，不然我有可能被噎死。”

刘一凡不用低头跟人说话，脖子也舒服很多。

“我过来买点药，看是你在这儿。一罐饮料而已，不用客气。”

火火立刻关心道：“你身体怎么了？看你憔悴颓废的很，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？”

我憔悴颓废？你不会说话的时候，闭嘴也挺好的。

刘一凡不爽的抿抿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