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火举手发誓:“我记起来了,肯定是我自己摔的,绝对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刘一凡点头:“那行吧,你缓一会儿自己起来,我那边还有活儿呢。”
刘一凡没有绅士的将人扶起来,而是回手搭上老木肩膀,两人往广场的一个角落走去。
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,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。
火火一个人坐地上左看看,右看看。陌生的环境,茫然的未来,浑身的酸疼,真特么想哭。
网络上各个平台的用户数以亿计。有很多有组织的水军团是专门靠黑人赚钱的。她只是其中一员,只是做了很多人做的一件事,倒霉系统怎么就将她抓了典型。
但事已至此,再抱怨也没有用,只能好好想想,接下来怎么去把这任务做了。
刘一凡和老木回到自己那一摊儿,看摊儿的键盘手精卫闲得无聊发慌,抱怨:“你们上个厕所掉里去了,开播时间都要到了才回来。”
刘一凡拿出手机看看时间,赶紧坐到电脑前开始调试设备。
老木跟精卫道:“是小凡,去厕所回来差点被个小姑娘讹上。”
精卫立刻来了兴趣:“怎么事儿展开说说。”
老木到自己琴旁坐下:“一个小姑娘下楼梯摔懵了,小凡好心去看看。小姑娘就以为是小凡害她摔的。后面缓过来想起是自己摔的,也就没再纠缠。”
“那小姑娘长的咋样?”
“挺好看的,瘦瘦的,眼睛怪大,就是黑点。”
精卫呵呵笑起来,一头卷毛都跟着颤动。
“黑点没事,小凡白啊,这叫互补。小凡哪儿都长得好,就眼睛小点。你说那姑娘眼睛大,又巧了不是。这简直是天降的缘分。”
刘一凡听得心烦,回手一个矿泉水瓶盖砸到精卫脸上。
“你快闭嘴吧,正事上跟个哑巴似的,说没用的来本事了。”
精卫接住瓶盖,又到刘一凡身边叨叨:“你咋不识好人心呢。要不是看你干巴三四年了,哥能替你懆这心。一直不开荤,你想去少林寺啊。”
“你管我?我……”
刘一凡回手扒拉精卫,眼角余光竟看到刚才那姑娘站在一旁看他们。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好奇,带着怯怯,又藏着某种小心思。
他从凳子上转身,口气不太好的问一句:“你刚才都承认是自己摔的了,又跟来干横么?”
看到刘一凡表情里有明显警惕,火火硬着头皮往前走两步。
这是她黑了两年的人,也是害她一跤摔到系统副本里的人。有愧疚,更有怨恨,然后还被系统强行捆绑一起还债。火火此时的内心是相当矛盾复杂的,即使努力扯开嘴角,还是笑的有点生硬。
“我来……我是来听歌儿的。你们走之后,我才想起你们是一个平台上的音乐主播组合。以前总在我室友的手机上看到你们。今天能在这儿偶遇,感觉咱们挺有缘分的。”
刘一凡警惕的心落下去,原来是被认出来看热闹的。
他和兄弟搞了个小乐队,在树杈网直播好几年了。虽然一直不温不火,但如今有路人认出来,还主动过来听歌,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认可。
刘一凡勾起唇角笑了一下:“不错,你有个好室友,以后好好处。想听歌只能站着,我们这儿没有坐票。”
火火忙说道:“没想要坐票。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。”
刘一凡没再客气,坐正身体开始直播前的准备。
精卫之前好奇小姑娘,可如今小姑娘来了,他只看了一眼,就鹌鹑似的低头调试琴弦。他和老木,和小凡很能贫嘴,但一见到外人就成了哑巴。
老木不是社恐,但他年长几岁,性子沉稳。跟火火也只是礼貌点一下头,就专注自己的工作。
火火对现场直播知之甚少,如今看到各种设备,满地乱七八糟蜘蛛网一样的线,才知道直播原来这么复杂。
黑了刘一凡两年,却没有认真了解过他。发在网上的各种黑料,都是岚姐传给她的一些话题,一些图片或是一段视频。
说白了,她不是纯黑粉,只是个莫得感情的打工人。
根据岚姐给的信息,刘一凡在火火这儿就是一个品味很low的网红,一个会跟粉丝卖惨的茶男,唱歌靠声卡,出镜靠美颜,资源靠姐姐的糊咖。
但话又说回来,就算没有特别关注了解,对他这些年发展的一些大事件还是知道的。
就好像,今天是六月一号,还只是普普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