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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逝的时光投映在泛黄的黑白纸张,吉光片羽的往事分层交迭地掠过脑际,她既兴奋却又压不下心中的失望,因为翻遍每一本每一页列出的名字,虽然让她遗忘多时的记忆有迹可循,但就是找不到「邢谷风」这三个字。
她试着揣摩邢谷风十四、五岁少年时的模样,却老是和齐放与佟青云的身影混淆在一起。
印象中,齐放初中时长得最高也最壮,佟青云大抵与齐放等高,身形则略显瘦长一些。
若以邢谷风现在骠悍的体型照比例往前推算,他年少时,个头应当不比齐放与佟青云小,但不知怎地,于敏容在这件事上有异论,她觉得有太多的巧合无法用常理去推衍。
她左思右想,仍是无解后,才决定向信蝉求助。
信蝉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的,今天才接到于敏容的电话,隔天便兼程赶到她坐落于市区中心的公寓,还不忘强颜欢笑地将亲手栽植的有机蔬菜赠送给朋友。
于敏容很感动,隔着一层肚皮与满腔的谢意与好友互相拥抱,两人的眼眶都盈满了悲喜交加的泪。
于敏容殷勤的询问信蝉的别来无恙,并问候雷干城化疗复健后的情况,与信蝉待在乌来的山居生活。
信蝉不厌其烦地回答于敏容的询问,同时心细地注意到地上三五成堆的毕业纪念册。
「妳真有办法,一连收集了五届全部的年册。不过这样大费周章,又是为了什么?」
于敏容把心中在乎的事告诉了信蝉,「我知道宝宝生父的名字了,因为他透露了跟我以前念同一所国中的讯息。我近日闲来无事,就搬来纪念册。而提起这个人,妳其实也该认得的。」
信蝉眼里有一些讶然,「是吗?方便透露他是谁吗?」
敏容点了头,深吸一口气,小声地溢出一句,「他叫邢谷风,与雷干城之间好像有一些连系。」
信蝉眨了一下眼皮,反应过来后说:「不会这么巧吧?他可是阿城的财务代理人呢!」
说到这里忽地闭上嘴,一双透着精明的乌檀眼眸微瞇起来,像是想到什么似地,探问一句,「是佟青云给你们牵的线吗?」
于敏容收了笑,下巴防卫性地略往颈脖子里缩,摇晃着头,「当然不是。为什么会往妳弟那里猜?」
「因为佟青云和他是莫逆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