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系。”
汤杳举着手机,愣在阳台上。
所有忐忑最终化为一缕春风,暖的,熨帖的,轻柔地拂过心头。
那天晚上,太阳已经隐入层叠的宿舍楼群之后,喜鹊落在光秃的树枝上,对面楼里有人边晾衣服边唱了什么歌......
可是这些,都已经成为她周围虚无的存在。
汤杳说:“不用了闻柏苓,其实我爸爸他......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......”
闻柏苓的病没好,还在咳嗽。
咳过之后,道歉的人又是他,“很抱歉,让你想到伤心事。”
机场那边大概有人接机,在闻柏苓的“稍等”之后,汤杳等来的人,变成了费裕之。
费裕之压低声音,还有那么丁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:“完喽完喽,柏芪哥来了,在训人了。”
汤杳知道闻柏苓有哥哥,但她不懂为什么他会挨训斥。
甚至有种激愤。
心想,闻柏苓都已经生病成那样了,还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真有什么事,就不能晚点再说他吗?
“为什么要训人?”
费裕之像个大漏勺,声音又低了些,鬼鬼祟祟地解释:“你也知道,柏苓是烦别人给他介绍女朋友,才躲回国的嘛,那挨训是必然的。晚点再让他给你打回去吧。”
挂断电话,汤杳有种奇怪的轻松感。
闻柏苓说过,费裕之外号叫“废话多”,也叫“费漏勺”,有他在的地方就别想有安静时候。
可是,她几乎是感谢费裕之的这些句话,让她找到了某种可以继续的理由......
后来闻柏苓再打电话来,汤杳没有刻意回避和疏远,他也就没再问过她究竟犹豫得怎么样。
只是从那天起,他们的联系开始变得频繁,像某种心照不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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