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这一场战斗最终有惊无险地结束,只有张逸尘受了点轻伤,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,都默默不语地向南急行。
郑晓路见皂莺的飞剑压在马祥云的脖子上,贴得很近,就像要切破肌肤一般,马祥云满脸的懊恼,十分不爽的样子。郑晓路居然有点些微的心痛了起不上有多少感情,只到好感的程度,好不容易等了一年,马祥云等着自己去娶她,结果奢崇明又叛乱。搞得马家全家出击,这婚事一拖再拖,马祥云都慢慢变成老姑娘了。最重要的是,自己是匪。她却是兵。终究有一天,是要对阵沙场的,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男人郑小路同时是陕西土匪阎王,她又要怎么办呢?阎王军静静地穿过了诸葛城,向着南方前进,小马看着阎王军车队里运着的各种物资,大量的食物、帐篷、打铁用的锤子,挖矿用的铁稿,甚至还有几个,炼铁的炉子”难道阎王军真的要全军向南,穿过云南、安南,离开大明朝的地界?阎王军渐行渐远,不一阵子,诸葛城就变成了北面草丛中的一个黑点,皂莺松开了马祥云颈边的飞剑,道:“回去吧!”马祥云红衣如血,脸色仍然愤愤,抬脚就要走。郑晓路却有点舍不得了起来,他看着马祥云矫健的英姿,忍不住伸了伸手,叹道:“这就要走了?”马祥云大惊。她以为郑晓路不想让她走,大怒道:“你果然说话不算数,好吧,来杀了本姑娘吧。”皂莺奇怪地瞅了郑晓路一眼,一闪身,护在了马祥云的身前,她认真地道:“大王,我已经答应过小马让她走了,若是你不让她走。便需先问过我的飞剑!”切小马选你来谈叛,还真是选对了人,脑筋死板得都可以用来筑城墙了,郑晓路嘴里含着个兵粮丸,含糊不清地叹道:“走吧。我并不是要拦她马祥云怒哼了一声,转身就走,她撒开大步,走得飞快,一转眼儿。消失在北面的长草丛中。皂莺见马祥云走远,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放下,她还真怕郑晓路不让她走,到时候皂莺这个。担保人的位置就很尴尬了。她忍不住对着郑晓路不满道:“我在陕西时见你救了我的弟兄们,又一诺放了李魁,也算是个有信义的人。怎么?看到美丽的女将军,就想失信将人家留下来霸占?真是让我失望!”郑晓路这时正将舌头下压着的兵粮丸吐出来,还没来得及开口,一直躲在人堆里的彰巴冲钻了出来小傻傻地道:“皂当家,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,大王根本不需要霸占马将军,她是大王没过门的媳妇,亲事早就定下了”哪里用得着霸占这种字眼。”“什么?”皂莺大惊,手腕一抖,飞剑从袖子里划落到了地上她都忘了捡起来,道:“你”你居然有一个朝廷的将官女人?你还有多少女人”这”你不是造反起事的土匪吗?怎么可以和朝廷的人绞在一起?”这事情对你哪说得清,郑晓路不知道如何解释,干脆不解释。皂莺又道:“日后她知道了你的身份,你要她如何自处?你又打算如何对她?”“别理哥,哥正烦着呢!”郑晓路被问得心烦,忍不住恶狠狠地对皂莺吼道:“边儿玩去,不然今晚就让你给大爷暖被窝!”皂莺被这句话顶得胸口一闷,气鼓鼓地退到了一边。彰巴冲见自己一句话又引得两人吵架,赶紧跟过去道:“皂当家,大王是个好人,我想”他肯定早就想过这些事了,你又何必去再给他心里添堵。”皂莺泪水包在眼中,叹道:“唉,我也不想给他添堵,但是他没事就给我添堵,我又能怎么办呢!”此时天光已亮,郑晓路招呼起诸军道:“孩儿们,天亮了,看石柱白杆兵的样子,他们应该是去偷袭西昌城,有他们吸引彝族的注意。我们就安全了,全力向南!我们要尽快找到攀枝花铁矿。”这天晚上,正从南转向西的阎王军看到远远的西昌城方向火光冲天。映得天空有如白昼一般,显然是白杆兵正在夜战西昌城,风中传来肃杀和紧张的味道…张逸尘斜坐在一辆货车上养伤,身边摆着断为两截的绣春刀。他抚摸着断为两截的爱刀,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,他对着西昌城那映天的火光叹道:“难怪我只是个小千户,而你却是名震天下的小马,你等着我。我会追上你的”丁!”地声轻响,张潦丰的绣春刀从中折断小马,帆止枪来势太快。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爱刀了,只好被迫扔开了刀柄,缩回手来,刚刚一松开刀,枪上的巨力便将绣春刀绞成了两半,张逸尘一阵心痛。但此时性命要紧,哪里还顾得上刀。小马短枪已至,在这一瞬间,他已经避无可避,躲无可躲,张逸尘一声长叹,右手竖起,并指如刀,一刀横切在小马的短枪枪杆上”小马藏了一把短枪当作杀手铜,张逸尘又何尝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