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,把我放到营地中间去吧。小的绝对不会给大王添麻烦的。”
切,没志气的家伙。碎梦刀唾了一口,道:“再废话老子现在就剁了你,对了,你可别想逃,别以为把你扔在外面,你就可以逃得掉。”碎梦刀叫过两个士兵道:“万尚竿,你们两个把这小子给我看好了,这可是一万两银子的肉票,若是被他走脱,我杀了你们下酒吃。”那两个士兵其中一个正是万尚竿,另一个是他的挑夫同伴,万尚竿连声应道:“不敢,闵头领放心,我们一定把这小子看得好好的。”碎梦刀一句话点醒了李魁,对呀,我现在被扔在外围,倒是个逃跑的好机会,只要把这两个看守我的士兵弄倒就行了,李魁心想,可是我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,怎么弄得倒这两个家伙?逃跑这事儿,想想也就罢了,看来是没戏。这天夜里,山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,李魁蜷曲在草丛里,偷偷在石头上磨着手上绑的绳子,可惜这绳子很粗,他磨了半天,也没磨断,真在懊恼的时候,突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轻巧的脚步声。“什么人?”万尚竿喝道。来的人是一个墨汁涂脸的女人,看上去二十多岁,身材婀娜多姿,五官虽然涂黑了,但仍然看得出来轮廓很精致。李魁认得,这是白天扶着匪的两个女人之一。“是我!”墨脸女人一边走过来,一边向万尚竿笑道:“大王叫我给两位好汉送了些好吃的来,是白天没吃完的褐马鸡呢!”她拿出一个小篮子,里面装着半只烤好的鸡。万尚竿和另一个看守顿时大喜,用手抓过烤鸡,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,李魁其实也挺饿了,看着两个看守吃鸡,他馋得直流口水,可是为了身家性命着想,不敢出口讨要。两个看守吃得高兴,转眼间就将半只鸡吃得干干净净,却见他两人吃完之后,突然打了个哈欠道:“哎呀,怎么突然困起来了……”话音刚落,两个看守扑通倒地,呼呼大睡了起来。李魁心里一奇,这两人怎么了,哪有吃完东西倒头就睡的道理?却见那墨脸女人三步并作两步,跑到他身边?[(.)]???.の.の?()?(),从手上的篮子里拿出一把钢刀。
李魁吓了一跳()?(),这女人不会是来杀我的吧?没道理啊()?(),
我又没惹她。他赶紧道:“这位小姐饶命()?(),
小人只是个囚犯,没有冒犯您啊!”他见这女人没有盘髻,因此称之为小姐。
却听那墨脸女人低声道:“莫怕,我是来救你的!”她用钢刀轻轻一割,就割断了捆绑李魁的绳子,然后顺手将钢刀递给了李魁,道:“我给这两个看守下了蒙*汗*药,我们快跑,趁他们没醒过来跑得越远越好。”李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但他也不傻,这时候不跑更待何时,有什么问题等跑掉了再问不迟,他操起钢刀,就准备给万尚竿和另一个看守一人一刀,却听那墨脸女人道:“别杀他们,万一激怒了贼人,不死不休的派兵来追就不好了!”有道理,我就这么跑了,和这些土匪也没结仇,人家也不见得要拼命追我,如果砍死了人,说不定人家死追到底,李魁低声道:“谢谢小姐相救,那我们赶紧跑吧,可是该向哪个方向跑呢?”墨脸女人道:“贼人在向南走,我们向西跑好吗?”语音柔柔的,用的是问句,显然是想听李魁拿主意。这女人不错嘛,她救了我,该我听她的才是,想不到她反而让我拿主意,有意思。李魁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那好,我们走西边。”李魁赶紧向西,那女人手提篮子,紧紧跟在他后面。两人压低脚步声,轻轻巧巧,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阎王军的驻扎地,李魁记得黄龙山西边有一个小县城,名叫洛川县,他从军多年,虽然胆小,但对山地行军,判断方向还是有点心得的,于是便领着那女人,直向洛川县的方向而去。他两人刚刚离开,万尚竿和另一名守卫就爬了起来,苦笑道:“假装睡觉还真难,我们故意放那小子走,他居然想拿刀砍我们,真是不识好人心啊。”李魁和墨脸女人一直到走出了几里地,他才回头对那女人一揖道:“多谢小姐相救,不知道小姐为何要救我。”他一脱离险境,立即就不再自称“小的”,而是自称我了。那墨脸女人却不敢受他的揖,向左躲开几步道:“相公切莫多礼,妾身救你原是应该的。”“相公,妾身?”李魁脑袋一堵,这谁啊?叫这么亲热,我和你很熟吗?只见那女人一边抹掉脸上墨汁,一边道:“妾身是川西郑氏长女,是你……未过门的媳妇!”“啊?”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