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了,也不多说废话,挥动厚背砍刀,直奔马祥云而来,两人都是战将,武艺不凡,奢寅势大力沉,每一刀都带起呼呼风声,摄人心魄,而马祥云则是枪技精湛,一对双枪有如雪花细雨,无孔不入,两人居然打了个旗鼓相当。
郑晓路武艺可不成,他知道此时自己帮不上马祥云,便扯开嗓子大吼一声:“来人啊,有贼。”吼完了之后,一转身,啪嗒啪嗒地跑了。这一手看得奢寅和马祥云都哭笑不得,心中都想:“这男人也太没种了点。”两个彝族兵立即提了钢刀去追郑晓路,刚跑出两步,突然草丛里伸出一只白杆枪,卟地一声捅进一个彝族兵的胸口,原来那里埋伏了一个白杆兵。剩下那个彝族兵大吼一声,挥刀砍去,那白杆兵赶紧抽回长枪应敌,便在这时,跑了几步的郑晓路又回过头来,将手里的长枪投出,正中彝族兵后背。那白杆兵趁机一枪将彝族兵捅了个透心凉。郑晓路扔出长枪,也不停留,三步并作两步,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。院子里此时已经打得极为惨烈,每一个白杆兵都要以一敌二。只见一个白杆兵刚用长枪勾倒一个彝族兵,背后突然中了一刀,颓然倒地。又有一个白杆兵爬上院中一颗大树,占着高点向下乱捅,不一会儿已经捅倒两三个彝族兵,但是有个类似头领一样的彝族兵拿出一把飞刀,刷地一下就将树上的白杆兵飞了下来。后院里的郑家人都被惊醒,各自躲在屋里不敢出来,却见一通火把亮起,杨帆领着一堆家丁护院冲了进来。这些家丁护院跟着马祥云操练,现在用的都是长枪,便排成一个小方阵,不停地用枪乱刺。白杆兵人少,正被彝族兵两个对一个的压着打,这一干子乱七八遭的护院一到,倒也有一定的威慑之力,把奢寅吓了一跳,但仔细一看,这一伙子人实在不像样子,不由大笑道:“马祥云,今天要你好看。”他手上加力,一把大刀逼住马祥云缠斗,那边的彝族兵一起大声喊叫,越打越起劲,不一小会儿,郑府的家丁护院和马祥云的白杆兵就伤亡惨重。杨帆有几分力气,但是武艺终究比不上彝族兵的精锐,在捅倒一个彝族兵后,被人一刀砍在大腿上,倒地不起。马祥云带来的五十名白杆兵其实并不是白杆兵中的精锐,只是挑选的精于农桑畜养的士兵,武艺上比起精锐士兵来就差得远了,但彝族这边派来的部队却是精锐,又是两个打一个,不一小会儿,白杆兵就死了三十几人,但白杆兵毕竟是白杆兵,虽然不是精锐,又以少打多,仍然打得彝族兵叫苦连天,倾刻间也付出了二十几条人命的代价。马祥云越打越心惊,想不到为了抓个郑晓路,奢崇明居然舍得自己亲卫部队再加上亲儿子领队,还真是给足了郑晓路面子。其实这也并不奇怪,古代打仗以粮为先,郑晓路搞的事情又正好是提高粮食产量的,难怪整个四川都对他如此重视。若他只是个会赚钱的商人,就没这么抢手了。马祥云微微分了点心,奢寅找了个破绽,一刀扫来,马祥云被迫双枪交叉一架,却没注意到奢寅一个窝心腿踢了过来,正中柳腰,横着跌了出去,便在此时,院子里已经几乎被彝族兵控制住了,五十名白杆兵全部阵亡,郑府的家丁护院也死得七七八八,剩下的也没几个能动了。奢寅嘿嘿一笑道:“我今天便在这里杀了秦良玉的女儿,以报当年成都一战的恩义,哈哈哈。然后再去抓了郑小路,回水西广积粮草,看我们奢氏爷俩再来轰轰烈烈地造一次反。”他提了大刀,逼向受伤倒地的马祥云,正要动手。突然听到郑晓路的声音道:“奢寅,仔细你的脸,爷要照着你的脸轰上一铳。”这声音距自己极近,就在身旁几步外的草丛里。奢寅大惊,郑小路这家伙不是害怕得躲进屋里了吗?他猛地转头一看,郑晓路果然就在他旁边极近的一个草丛里,手上提着一根细长的铜管,铜管的口子黑森森地对着自己,另一头却在冒烟,一根火绳眼看就要烧尽了。“靠!洪武手铳!”奢寅本是军人,当然认得这明朝著名的火器,他大惊失色,正欲闪避,但是哪里还来得及。只听到轰地一声巨响,数十颗小钢珠已经轰在他脸上,顿时把他一张丑脸打得满是孔洞。原来郑晓路逃跑是假,回屋子里拿出一把手铳,这是成都知府徐申懋送给他护身用的东西,他拿了手统,从屋后的窗户翻出来,再摸进草丛里,等了半天的机会,才放了这一铳,所幸距离极近,正中奢寅脸盘。奢寅惨叫一声,仰面就倒,彝族兵一见领倒地,顿时大乱,几个彝族兵猛冲过来,一把扶住奢寅,大声喊道:“将军受重伤了,快撤了撤了。”几个彝族兵扔出勾索,爬上墙头,院子里还能动的立即顺索而上,不消一刻,撤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满院子的尸体。郑晓路心中一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