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的,若一府富而周围皆穷,容易激起民变,还请王爷三思。”他嘴上说要王爷三思,却没给蜀王三思的时间,只用眼角狠狠地盯了徐申懋一眼,把那徐申懋正要冲口而出的胡话吓了回去,然后立即就转身对着郑晓路道:“郑氏,我也知道这东西制作困难。但本官认为,不论何等困难物事,若是多投人力,多投物力,就定然可以制作出更多。为何你一口咬定只能生产一府所需?”
郑晓路心中一笑,嘴上却认真地道:“大人,小人刚才说过,这肥料食料,需以人畜粪便,杂谷草材等物制作,但一府之人,终有定数,那人畜粪便,不可能无穷无尽地供给。一府杂谷草材,也有上限,小人就算募集全府所有无业之人来制作,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。”徐申懋一听大喜,赶紧帮腔道:“是啊是啊,一个人一天能拉出得斯文扫地,殿上众人听得人人皱眉。就连巡抚朱燮元都忍不住叹了口气,心想:“我手下这一群都是些什么人啊!”但是活宝并不止一个,那重庆知府王行俭正在揉着自己打肿的脸,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,立即跳出来叫道:“便只你成都人会拉?我回去就立即叫重庆人都到你成都来拉,比比谁拉得多,谁拉得好?”两人本是老对头,这一下又对上了,但当着朱燮元和蜀王,又不敢动手,只得拿眼睛狠狠地把对方盯着。朱燮元顿时大怒:“徐申懋、王行俭,你们这两个草包,给我滚出殿出。”两个知府一见朱燮元怒,不敢说话,立即灰溜溜地小跑了出去,也不敢跑远,就站在承运殿外的广场上,牛眼瞪着马眼,继续较劲去了。那顺庆知府却没这么草包,在旁边微微一想,便道:“其实这事情说来简单,不就是个材料供给问题么?成都府的材料如果只够成都使用,我等各府也能自产材料,供给自府使用。只消叫郑氏去我们各个地方,开一间分号,不就解决了?”朱燮元一听这话,突然两眼精光一放,他转过头来对着郑晓路,轻笑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郑小兄弟,你好本事。”郑晓路听他话音中回味无穷,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经被看破,再加上此时成都知府徐申懋也不在殿上了,他就不再躲在那角落里看戏,走到堂上,道:“各位大人,要解决这材料问题确实简单,只消由小人在每府各建一个农业加工厂的分号,从各地采集材料生产,便可应各府之需。但先前徐大人在此,小人不便明说,何况小人对各府人生地不熟,恐为当地乡绅、商人排挤,因此不敢妄行。”()?()那顺庆知府一听有戏,便即笑道:“这有何难,有巡抚朱大人作主,徐申懋还敢把你绑在成都不成?至于乡绅商人,别的地方我不敢说,在我顺庆府的地盘上,有我一句话,谁敢来难为你的郑氏作坊?你快快把分号开到我顺庆来,要人我给你人,要地皮我给你地皮!”()?()
保宁知府,夔州知府,嘉定知府,广元知府,潼川知府,雅州知州一听这话,顿时一起上前,都道:“来我这里开分号,我等也与顺庆一般无二。”()?()
蜀王朱至澍一听,各府自产自用,就不妨碍自己在都江堰边上那些田地,因此就不再理会,拍了拍肚子道:“本王突有不适,你们自行商议,自行商议吧。”他转回殿后,寻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