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来到树林中,与郑伯明见面。钟世文与这郑捕头也是熟人,见面寒暄两句,便开始说正题。钟世文转达了钟员外的意思,希望此事既不要给知县大人添什么麻烦,也不要给他的这些道士朋友添什么麻烦。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,多花些银钱也没关系。这马上就到端阳节了,怎么着也要让大家过个痛快节。郑捕头自然满口答应,满脸堆笑的向钟大少爷保证道:“钟少爷尽管放心。这些个拦路的歹人在下都验看过了,俱是良乡县的地痞恶霸,县衙早就想惩治他们,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。如今却被诸位道长斩于剑下,论功行赏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追究他们的责任。”
钟世文听他如此说,也就放下心来,又赞了几句知县老爷断案如神,郑大捕头手段高明。把郑伯明说得有点受宠若惊,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当场飘飘然起来。一个劲的拍胸脯、打包票,让钟大少爷放宽心,尽管与诸位道长回去就是,此事他绝对处理的妥妥当当的。
双方又闲聊了一会儿,眼见天色快黑了,附近村庄的保正也带着村民过来开始搬尸体了。钟世文便与郑捕头告辞,带着大家往回走。这会儿是十个人六匹马,回程就只好有两个人骑一匹马的了,钟家兄妹和张维信是单人独骑,其他人则是合乘。
因为有二人一马,所以速度也就快不起来,到周口镇的时候,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。算时间,应该是晚上八点左右了,大家不免都有些困乏饥饿。尤其是像王峰和钟子淇等人,下午打斗了多时,又马不停蹄的跑来跑去,早就饿的前心贴了后背了。于是到了镇上,钟世文便招呼着大家去吃饭,众人自然举双手赞成。正在商量着去什么地方吃的时候,就听前边有人喊道:“前边是清尘师兄吗?”
众人抬头看去,就见顺路跑来一骑,马上坐着的正是回去报信的道童之一,后面还跟着两辆大车。清尘忙迎上前去,问道:“你怎么又回来了,我不是让你回去报个信,然后就不必再回来了吗?此去观中道路曲折,来回奔波很是浪费时间。若不是在此处碰到,你们不是又要白跑十几里了吗?”
那道童一听这话,显得很是委屈,刚要解释,就听大车上一人说道:“清尘道兄不要怪他,此事是贫道的主张,是贫道要他带路来的。”那人边说边下车,清尘抬眼望去却是“海归”中的那个王崤峻。料他是担心同伴安危,也就释然了。张维信等人见是王崤峻,忙都拥上来,而大车上,则又陆陆续续的下来了六、七个人。仔细一看,曾志林、钱远山、唐潮、程飞、梁子岳还有林小雨都来了,而且钱远山、唐潮和程飞身后都背着个形状挺怪的背包,看那鼓鼓囊囊的样子,没准就是95式自动步枪。大家一个个都挤上来,不住的问这问那。周口镇这条不宽的街道,一时间被这群真真假假的道士们给堵了个水泄不通。清尘见状忙上前对王崤峻说;“王兄,这样不行呀。咱们这么多人挤在这,实在有点太显眼了。”王崤峻一听,也觉得这样不是个事,太招人了。于是点点头,转过身对还在寒暄的众人喊道:“众位都先别忙着问候了,此处不是讲话之所,咱们寻个吃饭的地方再谈不迟。”众人听他这么一喊,都反应过来,忙上车的上车,上马的上马,在钟世文的带领下,往这镇中最大的一座酒楼“飞鸿楼”而去。
这飞鸿楼说是楼,其实也就只有两层。但在周口镇却也算得上是高大建筑了。此时虽已过了饭点,但是楼里的顾客也还不少,可见这酒楼在此地也是很有名气。众人进了飞鸿楼,把楼里的掌柜和伙计以及众食客吓了一跳,不知道这么多个道士跑自己店里来干嘛,后来看到熟人钟世文也在其中才安下心来。掌柜的裴百安忙跑过来,冲着钟世文一作揖,满面堆笑的问道:“在下见过钟少爷。今日钟少爷带这些道长们过来这是......”钟世文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知道他是见到这么多道士有些奇怪,便笑着说道:“裴掌柜的不要见怪,这些是玉虚宫的道长,也都是钟某的朋友。今日去良乡县城办法事,回来的有些晚了,在这镇上与钟某遇到。钟某打算做东请他们吃饭,这周口镇的酒楼就属你这儿宽敞,就过来找你裴掌柜的了。”裴百安一听,自然是求之不得。这许多人来吃饭,钟大少爷又是个舍得花钱的,今天赚个盆满钵满是一定的了。于是忙不迭的让伙计将二楼最大的雅间收拾好,请众人到楼上安坐。
楼上最大的雅间里安排了两张桌子,众人自寻座位坐下,各种菜肴流水价的送上来。大家饿了半天儿了,这时候也就顾不得什么矜持礼仪了,甩开腮帮子就开撮了。一阵风卷残云过后,众人都吃了个沟满壕平。一个个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喝着茶、剔着牙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