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东西。
师尊平日子对师兄们看起来很冷漠,其实他一直都有把师兄们放在心里。卫离墨的手指颤动了一下,将万物母气鼎捧在了手里。这鼎上面有母亲溅上去的血液,抱着此鼎时,他的心脏都在猛烈跳动着。紧接着他将这件世人都想争夺的至宝狠狠地摔了出去。“是它害死了母亲!”“我不要看见它!”他抱着头,歇斯底里地大喊道。母亲离世的时候,他没有哭,有的只是麻木,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,他的情绪就像是凶悍的洪水,不受控制地从他的体内冲了出来。大概因为他现在有人在乎,有人心疼,即便他肆无忌惮的发泄,也有温暖的肩膀可以依靠吧。 “三师兄……”君小七握住了他发抖的手:“不想要就不要了,我这里有许多法器,不管你看上哪件,我都送你。”别看她平时能说会道,真正安慰人的时候,却嘴笨地不知该说什么话。玉无衡也温和地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,轻轻地安抚他:“为师可以作证,到时候小七反悔也不起作用。”卫离墨停止了捶自已的脑袋,用那双泛红的眸子看了两人一眼,竟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。不止哭,还往君小七的怀里去扑,扑了一半儿,他大概是想起了男女授受不亲,这样做不妥,便来了个急刹,扑进了玉无衡的怀中。“师尊,小七,有你们真好。”这句话,他是边哭边说的,哽咽地跟打嗝似的,几乎要失声了。哭泣,无疑是发泄痛苦的绝佳方式。但也意味着要流鼻涕。玉无衡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将哭成泪人的三弟子从怀里拽出来吧。这样也太没有人性了,虽然他现在不是人,是仙。但伤了弟子的心,总归是不好,于是他求救地看向君小七。君小七拿出一块丝绢递给他,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。玉无衡犹豫了几秒,还是接过了手绢,塞在了卫离墨的手中。卫离墨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情绪中,怎么接过手绢的不知道,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手里拿着手绢,任由眼泪鼻涕肆意流淌。流到了哪里?淌在了哪里?自然是在玉无衡的青衣上。玉无衡举起巴掌,然后又咬牙放了下来,最后忍着莫大的痛苦闭上了双眼。君小七嘴角微抽后,将万物母气鼎捡了回来。因为据她对三师兄的了解,又或者是对人性的了解,她猜等三师兄哭完,一定会将这件宝物捡回来的。果然,卫离墨发泄完情绪后,目光往墙角扫去,丝毫没有注意到玉无衡胸口湿了一大片,也没有看到师尊脸上的生无可恋。“别找了,我已经帮你捡回来了。”君小七将万物母气鼎上的土都用自已的衣袖擦干净了,很合时宜地递到了三师兄的面前。卫离墨脸色微滞,小七怎么知道他在找万物母气鼎?丢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,虽然是件极其没有面子的事情,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,那一刻就想将它捡回手中。自已去捡,可能还没这么尴尬,他看了君小七几秒钟,最终还是表情不自然地接过万物母气鼎。“没错,这件东西是我母亲拼命留下的东西,她之所以这样拼命,不是为了冥族,也不是为了父……那个对她薄情的男人,是为了我。”他摩挲着这件至宝,眼睛里布满红血丝。在母亲离世的那一天,他就宣布和卫孤舟断绝了父子关系,所以他早就不是他的父亲了,于他而言,那个男人不过是他的仇人罢了。母亲不让他去恨,说怀着恨意活着,会很痛苦。当然,母亲也没有让他去原谅,她说卫孤舟和冥殿的那些人,不配让他原谅。她想让他与冥殿划清界限,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。你看,母亲们对子女们的期望,总是出奇的一样。“为了你?”君小七见他又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,引导他说下去。“我当时被一种黑色的虫子咬伤,虽没有危及性命,但性情却发生了微小的变化,母亲察觉到了我的异常,猜测可能是什么邪恶之力在影响着我的心智,便违抗父亲命令,带我闯进了供奉着万物母气鼎的望天阁。”“她想借助这件圣物净化我的心智。”“可母亲还没来得及动手,就有三名蒙面人闯了进来。”“母亲为了不惊动父亲和冥殿其他人,是等大家熟睡后偷偷去的望天阁,这也为她埋下了祸患。”“母亲被蒙面人重伤,燃烧了一身精血,完成了反杀,给我争取到了生机,可她的灵根受损,修为掉阶,成了半废状态。”“我成功化解了那股邪气,母亲的身体日渐衰弱,不复当年风华,那个男人不仅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