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极爱她的母亲。
这样就好,这样就很好了。
“你们比我了解,我去找朱雀。”
秦别枝甩手掌柜当得熟练,她只准备做一个打手。
她的确准备找朱雀,如火很着急,她在去的路上没有用半点神力,而是取出那封信,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。
熟悉的开头:展信佳,我的第二个女儿。
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这样喊你,但我还是自作主张了。
我想了许久要如何去称呼你,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,又不愿以我女儿的名字去唤你,让我始终不曾唤过你一声。
你给我的感觉总是游离在外,你未曾完全接纳这具身体与这具身体带给你的一切。若是以我的身份去贸然用我女儿的名字唤你,恐怕对你更多的是负担。
我从未喊过你,就像你从未喊过我。
濒死之际,我却从你口中听到那声许久不闻的“母亲”。
我骤然意识到,你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,你的年纪或许不会比我的吱吱儿消失时大多少吧?可你却要承担起很多的责任,背负未来,这对你同样不公。
我不知道该怨谁带走我的吱吱儿,该恨谁逼迫我承受这一切,从“那位”的视角看,祂仅仅是为了拯救,我如何去批判祂?
而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陌生的地方,应当是孤独的,但我跨不过去自己的那关,一直无法给予你母亲身份下的爱。我一见到你,就会想起我的孩子,便不自主地沉默,昵称怎么都叫不出来。
我的身体现在太弱了,我知道自己撑不下去,只希望你不要为此产生任何的愧疚,向前看,别回头。
若你在未来的某日感到辛苦,感到难以坚持,那便停下来吧。
晚安,我的孩子。
……
那时候她看得很仓促,匆匆两眼囫囵吞枣地过一遍也不知记了几个字。
今日再见那么相似的脸,随着时间的磋磨,她才有勇气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