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抓的那个的确不是血金人。′2*c′y/x~s\w/.?o`r*g_”
听到杜归合的话,兵卒们都撇了撇嘴,果然血金人哪里是那么好抓的。但兵马司既然将人抓了,就说明能够从此人的身上发现可疑之处吧。于是在失望过后,又眼巴巴的望向杜归合,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。而后者,也是又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:“但他和血金人可是有关系的。”“什么关系?”兵卒们的问题紧接着就脱口而出。“这位是送信的。”“送信?就是把血金人得到的消息送回外族?”兵卒们积极的猜测着。而不远处背对众人的马牧使,脸上闪过一抹讽刺。杜归合又习惯性的摇了摇手指:“不是把血金人得到的消息送回外族,而是把血金人的消息送回外族。”“啊?”兵卒们最开始听到的时候都有点懵,赶忙试着去捋顺这个杜耳朵的话。但还是有点儿没弄明白,血金人的消息是怎么一回事。“估计那些血金人都想不到,他们之中有人将血金人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,传回了外族。说白了,就是外族的那个大师巫不信任他们。”杜归合这个解释,终于让众人彻底明白过来,刚才他话中的意思。所有人的心神都集中在杜归合的身上,自然是没有人留意到,平时总是笑呵呵,老好人一样的马牧使,此时面色已经开始变得阴沉。虽然看似是在安慰被灌药之后的马匹,但耳朵却没有放过,兵卒们交谈中的任何一个字。此时杜归合的声音,已经再次传到他的耳中。“你们知道被抓的那个人什么时候,来的京城吗?”“什么时候?十年前?”“二十年前?”兵卒们纷纷猜测了起来。“是启元十一年!”“那么早?岂不是血金人那么早就开始不被信任了?”“估计打一开始就不被信任吧。”杜归合的声音中带着嘲讽,而声音传到马牧使的耳中,则是异常的刺耳,尤其是启元十一年这几个字,重重的击打在心上的同时,也让心猛地变得慌乱了起来。马匹似乎感受到了面前之人的异常,用嘴拱了拱对方,但马鼻子中呼出的温热气息,并没有能让马牧使的心神得以回归,此时的他,慌乱不断从心底滋生,而众人交谈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。“那抓到了此人,岂不是就能将血金人一网打尽了?”兵卒们也是没想到对血金人的追查从一无所获,一下子变成了峰回路转。杜归合又做出了他标志性的摇手动作:“没那么简单,我听说此人虽然负责传信,但并没有见过那个给他消息的人。”“什么啊,那岂不是说,抓到此人也没有什么用处?”“哎,害得我们也跟着白高兴了一场。”“可不是嘛!”因为这扫兴的回答,兵卒们都是满脸的失望,似乎只有一个人,悬到嗓子眼的心,往下落了落,无声的舒了一口气。“你们啊,这都什么脑子,没听过一个成语吗?” “我都不识字,上哪里懂得什么成语。”“让我听听,我可是知道不少成语呢。”兵卒们又开始吵吵闹闹了起来。杜归合环顾一圈,然后吐出了四个字:“守株待兔。”“啥意思?”守株待兔倒不是太难理解,但兵卒们却想不通与刚才说的内容有什么关联。“什么意思你们自已想去吧!”“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?”杜归合咳嗽了一声,装的很有底气的样子。“我怎么会不知道,再过上几天,那些血金人都会被抓!”“那你倒是解释这个成语究竟是什么意思。”“我偏不!”对话还在继续,吵闹声充斥着马牧使的耳朵,让他不自觉的将手攥成了拳头,指甲狠狠地陷在了手心。“田叔,那马的情况严重了吗,你已经在那边站了好久。”终于有兵卒注意到了,平日里极好说话,又擅长养马医马的马牧使,关心的问了一句。“没有,我仔细检查了一下,情况比前几天好了很多。”兵卒们没有发现回答的声音变得有一些沙哑,继续边干活边闲聊着。等活计完成之后,众人像往常一样离开,马牧使似乎也同样如此,但头却是微低着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而杜归合则是长舒了一口气,脸上闪过一丝的轻松。“前两天兵马司抓到的那个可疑之人,如今已经被押送到都尉司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收获!”“大人,只要能顺藤摸瓜,那些人就逃不出掌心。”王茂平开口道。上官刚才的话,是在告诉他,陷阱已经设下。那个田路千是否真的有问题,很快就能够见分晓了。别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