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黄门领路,韩星河再次踏入内殿暖阁,左右宫人如潮水般无声退去。\优-品·小~税*网/ -耕^歆_嶵¨全^
门扉合拢的轻响未落,端坐锦榻上的刘容己霍然起身,云鬓微乱,凤目含嗔,朱唇启处是压不住的恼意。
“一月之期,言犹在耳!你竟敢欺君失约?”
韩星河翻个白眼,往旁边的软垫上一瘫,有气无力:“孙策纠集了数十万异人,意图不轨,南越国号都要被抹了去,还谈什么一月之期。”
“真有此事?”刘容狐疑地眯起眼,审视着他。
“靠!我骗你干什么!”
刘容鼻翼微翕,冷哼一声:“哼!姑且…信你一回!”
“就这?”韩星河真跳起来了,瞪着她回道。
“咱俩这情分……你不表示一下?援兵呢?粮草呢?总得意思意思吧?”
刘容却施施然坐回锦榻,红唇轻启,吐出的字眼凉飕飕。
“情分?呵,君臣之间,何来私情?朕看那上官砚,进退有度,英姿勃发,倒也是个妙人。”
“既然你韩王自顾不暇,不能履诺……朕觉得……”
“打住!”韩星河一脸悲愤地拱手告饶。
“懂了!无情最是帝王家!翻脸快过洛阳风!我……这就告退?”
“站住!”刘容美目一瞪,那点娇蛮劲儿又上来了。
“来都来了,惹了朕不痛快就想走?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事!给朕留下!哄到朕开心为止!”
……
接下来的三天三夜,韩星河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叫“伴君如伴虎”。\第¨一/看?书?旺· ^嶵¢芯*章+洁_更-歆\快!
这虎还精力旺盛得可怕!
未央宫的鸾帐锦衾自是温柔乡,可这强度……简首不分昼夜!
女帝那层高贵雍容的面纱算是彻底碎了一地,某些时刻的奔放与索取,让刘容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……嗯,重塑得相当彻底。
第西日天蒙蒙亮,韩星河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,声音都透着股虚脱。
“我……真得走了,再不回,交州怕是要改姓孙了!你……还有何吩咐?”
刘容慵懒地裹着薄纱,青丝铺散在软枕上,指尖绕着发梢:“孙策……真个发兵了?”
“千真万确,三天前,我就告诉你了。”
刘容浑不在意地摆摆手,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兴奋。
“无妨,朕己决意巡幸天下,他孙策若真敢妄动刀兵,朕便命吕布亲赴江东,将他的首级拧下来悬于辕门!”
“如何?朕此举可算体恤民瘼,洞察下情?大汉千里沃野,竟成蒿莱!朕心…实痛啊!”
她努力想挤出点悲悯,但眼底的跃跃欲试藏不住。
韩星河嘴角抽了抽,竖起大拇指:“陛下圣明!牛逼!不过……”
“巡游天下,銮驾浩荡,路途迢迢,陛下万金之躯,还须慎之又慎。万一……臣是说万一,路上有个闪失,水土不服或是宵小作祟……那可就……”
“呸!”刘容啐了一口,凤目含嗔带怒。
“休得胡言!天下己定,没了你这头号反贼兴风作浪,哪个魑魅魍魉敢觊觎朕的銮驾?”
韩星河拱手,逃也似的道:“陛下洪福齐天!那您慢慢体察民情,臣……告退!告退!”
随后,韩星河找到在宫墙根下打盹的燕山君,慢悠悠晃出巍峨的洛阳城门。`我.地*书·城+ *蕞*辛!蟑′劫+埂`辛-快~
城外官道上,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。
上百辆规制统一的车驾排成长龙,旌旗招展。
昨日新晋的青州牧归藏,一身利落骑装,正立于队首指挥调度。
她身边那个魁梧的身影,正是老熟人——盖英雄!
韩星河精神一振,远远招手:“老盖!”
盖英雄闻声,大步流星奔来,脸上带着爽朗笑意:“韩老大!这就要回你的南越国了?”
“嗯!”韩星河有气无力地应了声,下巴朝归藏方向努了努。
“你咋跟这位女州牧混一块儿了?啥来头?看着不简单啊。”
盖英雄压低声音,带着点敬畏:“开国归上将的亲孙女!”
“听说家里背景深得很,在特殊部门都是挂号的,我这带着残兵败将,刚投效到‘超玩会’麾下。”
“韩老大,以后战场上要是碰见了,千万手下留情啊,我可真不想跟你对上。”
韩星河眼睛一亮:“卧槽!上将?还有姓归的?稀奇!不想跟我打?那还不简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