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——!大帅!不好了!敌军……敌军夜袭!”
凄厉的嘶喊如同淬了冰的刀子,狠狠捅破了中军大帐内短暂的宁静。^墈,书^君- ,庚?鑫*醉-全^
亲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撞开厚重的牛皮帐帘,扑倒在地面上,声音扭曲变调。
阿古泰猛地从铺着虎皮的矮榻上弹坐起来,浓重的睡意瞬间被惊飞。
“慌什么!”
他低吼一声,强压下心头瞬间涌起的悸动,声音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和统帅的威严,“多少人?!”
“百……百十骑!”
亲兵抬起头,脸上全是汗水和尘土混合的污迹。
“百十骑?!”
阿古泰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,随即一股被戏耍的暴怒直冲顶门。
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,动作粗鲁地抓起沉重的胸甲往身上套,一边系着皮扣一边破口大骂。
“废物!区区百十骑也敢称劫营!又是白日里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!”
“传令!各部稳住阵脚,围死他们!一个也不准放跑!耗光他们!”
亲兵如蒙大赦,连滚爬爬地冲出大帐。
阿古泰烦躁地抓起头盔扣在头上,听着帐外骤然激烈起来的喊杀声,眉头紧锁。
随后,他走到帐口,掀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,
火光!冲天的火光!
远处数个方向,橘红色的烈焰正贪婪地舔舐着夜空,浓烟翻滚着升腾,将原本点缀着星辰的夜幕染成一片污浊的暗红。
喊杀声非但没有如他所料般迅速减弱,反而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响,越来越近!
那声音里,充满了己方士兵惊恐的惨叫和绝望的呼号,以及……一种他从未听过的、如同地狱恶鬼般的沉默冲锋所带起的恐怖呼啸!
一股冰冷的寒意,毫无征兆地顺着阿古泰的脊椎猛地窜了上来。
……
营盘深处,被点燃的帐篷如同巨大的火炬,将混乱的战场映照得忽明忽暗。¨x~x,s/w!k_.¨c¨o·m!
三十余骑,如同三十余把烧红的尖刀,在数万贵霜大军的心脏地带肆意切割、搅动!
他们所过之处,留下的不是战场,而是彻头彻尾的屠宰场!
典韦如同从九幽爬出的魔神!周身笼罩着一圈肉眼可见的、暗红色的、粘稠如血的光晕。
“力之极境”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降临!
方圆数十丈内的贵霜士兵,无论军官还是小卒,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压在身上!
空气变得粘稠沉重,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沙砾,每一次迈步都如同背负着千斤巨石!
洪森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,抬手一挥,看似随意的轻点,挥洒,便有一道道凝练如实质,月牙般的璀璨剑气呼啸而出!
剑气所过,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,无论是持盾的重步兵还是试图结阵的长枪兵,皆如割麦子般齐刷刷倒下,断肢残臂混合着内脏泼洒一地!
剑气纵横,一秒之内,便是数丈方圆的生命被彻底清空!
关羽,张飞!这两尊原本对韩星河太平道心存芥蒂的杀神,此刻也被这血腥战场彻底点燃!
青龙偃月刀拖曳着冷月般的寒光,每一次横扫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,刀下无一合之将!
丈八蛇矛则如同狂暴的黑龙,矛影重重,所向披靡,张飞须发戟张,环眼怒瞪,口中咆哮如雷。
“燕人张翼德在此!挡我者死!”
兄弟二人仿佛在较劲,又仿佛在发泄,硬生生在密集的敌群中犁出两条血肉胡同,勇往直前,直插核心!
西凉锦马超,如同出闸的狂龙!周身同样激荡着一圈炽烈如火的战域光晕。
在这战域加持下,他手中那杆虎头湛金枪快得只剩下漫天炫目的金色残影,枪尖吞吐不定,如同疾风骤雨,每一击都精准地刺穿敌人的咽喉或心脏!
年轻的脸庞因亢奋而涨红,眼中燃烧着近乎狂热的战意,长枪舞动间,周围贵霜士兵如同被卷入狂暴漩涡的落叶,纷纷碎裂抛飞!
他是西凉军魂的象征,此刻的锋芒,竟丝毫不让关张!
而那十个沉默的鬼骑兵,又如同冰冷的杀戮机器,无视刀砍箭射,所过之处,当真寸草不生,只留下一条由破碎尸体铺就的死亡之路!
他们的存在本身,就是最大的恐怖。,小!说-宅` -勉/沸′越\渎^